心中忐忑起来,为什么这一百多人有恃无恐?仿佛已经看穿自己只是一名伪圣了,他们是怎么得知?就算在饮血门中也仅有几个长老知道,但他们显然不会像这些掌门透露。
他想到了一种可能,难道圣景道在突破圣座之后,可以轻易看穿自己修为?一切似乎能解释的通了,难怪今天自己带着一百多掌门前去圣天门,哪怕自己一再让步圣景道也不和解。
“想明白了吗?”众掌门玩味一笑道:“一个伪圣还装?倒要看看你能装多久,面对我们一百多人的攻击,你能扛过十个回合都算赢。”
“我不是圣座又如何?至少我饮血门有二十准圣,你们联合起来有四十,那你们能保证每个人不偷懒?愿意和我拼命,我们饮血门可以同仇敌忾,显然你们这一百多人达不到。”
血苌天目光幽幽,并没有被揭穿而失去理智:“好好考虑一下,到底值不值得和饮血门拼个你死我活,这个代价你们承担不起,倒不如放任我们离开,之前的恩恩怨怨都放下。”
“放下?你说的倒是简单,把我们坑到这一步!”所有人都怒了,血苌天这番话就是大言不惭,毕竟对饮血门没有一丁点损失,被发现可以逃之夭夭,然而他们这些宗门做不到。
当然这一百多掌门也清楚,和饮血门一战不值得,毕竟饮血门覆灭或者逃走他们讨不到一点好处,只是饮血门是眼下最重要的一枚筹码,想抵消圣天门怒火必须要动手。
“当真不让一步?”血苌天深呼一口气,看着自己宗门的一千多人,他自是不愿意做平白无故的牺牲,但若是这些掌门执意不退,今天也只能大开杀戒了,即便自己伪圣境界跌下去。
一百多掌门摇了摇头,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帝兵,若是饮血门要怪就怪圣天门不给他活路,这和他们无关,他们只是想要平息圣天门的怒火而已,毕竟他们还要在中州生存下去。
血苌天突然笑了,目光之中涌出一抹寒意:“伪圣怎了?那也是圣座,虽敌不过真正圣座但比你们这些准圣强百倍,我愿意走火入魔的代价,不用饮血门出手,我一人迎战你们所有。”
“什么?”此话一出一百多掌门惊了,血苌天这话口气太大了,但又让所有掌门心中不寒而栗,的确血苌天就算不是真正的圣座,恐怕手中的底蕴也无比强大,这一战胜负难料。
血苌天祭出自己神通,一时间法则之力汇聚而来,下一刻又打了出去,对一百多掌门威慑力十足,但毕竟他们当中有着四十多位准圣,各自施展手段后,倒是也成功挡了下来。
即便只是一击而已,血苌天感觉整个丹田逆血倒流,原本自己强行突破圣座已是走火入魔边缘,也是因魔道的独特心法这才稳住,但此时稍微一动用武,又有要入魔的趋势了。
一位长老连忙走上前,劝阻道:“掌门,你千万不能再动手了,否则一定会丧失理智成为魔头,我们饮血门一千多弟子护送你杀出一条血路,只要你活着,饮血门便还有希望。”
“自强行突破境界后,我便清楚自己已是将死之人,与其苟延残喘几百年,不如今天杀个痛快,为中门博取一线生机。”
血苌天一把震飞长老,大声道:“饮血门弟子给我听着,所有人退后千米,在我和他们一战后,迅速逃离中州,我希望你们这些弟子能刻苦修炼,总有一天回到中州重塑饮血门。”
看着宗门弟子往后退,血苌天转身盯着这一百多掌门,冷笑一声后直接将整个丹田祭出入魔,一瞬间整个身体爆发出恐怖的气势,直接将周围都笼罩其中,无数大道和法则都畏惧起来。
“不好了,他当真走火入魔了。”所有人都发出惊呼,他们自是明白,血苌天相当于将整个丹田血祭,以此来将伪圣的境界提升位圣座,这样无疑是要付出极大代价,甚至直接陨落。
一百多掌门怕了,一边四散而逃一边道:“血苌天想和大家同归于尽,赶紧逃,再不逃就死定了。”
此时的血苌天根本打不过,恐怕就是一名真正的圣座来了,对陷入狂躁的血苌天也会很棘手,一百多掌门必须暂避锋芒,血苌天是以牺牲整个丹田为代价,所以这种强势持续不了多久。
血苌天蔑视的看向这些掌门,想逃出自己手心?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,已经出现在一名准圣掌门面前,汇聚了万千魔气的一掌拍出,哪怕证明咱们用尽准圣所有手段也无济于事,仅一招便奄奄一息。
这一幕被其他逃走的掌门看见,心中的恐惧更重了,生怕自己跑的慢一步,用出各种神通来增幅自己力量,然而这在入魔的血苌天面前不堪一击,一分钟已经是接连打倒四五人了。
“怎么办?”剩下的掌门们沮丧着脸,作为中州数一数二的强者,已经太多年不曾像今天一样胆怯。
所有人都清楚,血苌天是打算把所有人一并赶尽杀绝,凭他们逃跑之速度,除非能在一个时辰内跑出中州,或许还有一丝希望,否则根本逃不出血苌天手心,只能等待身死道消的结局。
对于众多掌门而言,自然是不想陨落,可面对一个比圣座还要强的魔头,甚至抱着必死之心了,他们束手无策,正当所有人如履针毡之时,忽然其中一名掌门响出了应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