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霍格沃茨呆了一个星期后,新生们失去了最开始的新奇感,生活又重归于平淡。
只是最近,一年级们又重新躁动起来。
而这种莫名产生的躁动,在他们发现在各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贴出了那一张启事时,被推上了巅峰。
他们即将迎来第一节飞行课!
说到飞行课,自然不得不提到魁地奇。
作为巫师世界中最受欢迎的体育运动,它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众多狂热者。
据统计,全世界的巫师不过才几百万人,但每次魁地奇世界杯比赛都能吸引十几万球迷不远万里地来观看。
而德拉科,显然也是众多魁地奇爱好者中的一员。
此时在大堂里,他正拉着高尔和克拉布大谈特谈魁地奇,当然他也时不时会炫耀一下自己骑飞天扫帚的经历。
“你们不知道,我那次飞行有多么惊险。当时我没注意一不小心飞得太高,等回过头时就发现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出现在面前。”
德拉科一边说,一边手舞足蹈地描绘着当时的情况如何惊险。为了取信于人,他还张大嘴巴,适时露出惊恐的表情。
“你们肯定没见过直升飞机,不知道它上面的螺旋双桨转起来可以直接把人搅碎。”
听到这话,格鲁斯有些好笑地摇摇头。
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,这些关于直升飞机的描述还是自己讲给德拉科听的。结果,这改都不改一下,直接拿来自己用。
“要不是我反应迅速,擦着边从它旁边飞过,当时的我怕是要被搅成碎片!”
喝着牛奶的格鲁斯差点被呛了一下。
吹牛吹过头了啊,德拉科!
这也就骗骗那些对麻瓜不了解的小巫师吧,还擦着边飞过,但凡靠近一点都是被卷进去丧命的下场好嘛!
“德拉科,你就算再喜欢魁地奇,一年级新生也是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的。”
担心激动的德拉科会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,格鲁斯只得泼一泼对方的冷水。
果然,听到这话,原本兴高采烈的德拉科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。
“所以说,这是为什么啊!”
他嘟囔着坐下来。
“其他年级都可以参加,就一年级不能参加,这样的规定也太不公平了!”
听到德拉科愤愤不平的抱怨,格鲁斯微微一笑:“就是为了公平才不让一年级参加啊,要知道许多新生在入学前连飞天扫帚都没有摸到过,又怎么去参加魁地奇选拔。”
“可我们又和他们不一样!”
德拉科当然知道格鲁斯说的“许多新生”指的是哪类人,可就是如此他才更气愤。
“凭什么要让我们来迁就他们,这样做不是对我们的一种不公平吗?!”
听到这种孩子气的话,格鲁斯叹了口气:“德拉科,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,只有相对的公平;而相对的公平必须掌握在大部分人手中,这样社会才不会崩溃。”
他放下手中的杯子,眼神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深沉。
“很可惜的是,我们就是那少部分人。”
是的,他们就是那少部分人。
无论是在巫师这个群体中,还是在人类这个群体中,他们都是那少部分人。
而少部分往往代表着牺牲。
个人意志永远无法凌驾于群体意识之上,这是贯彻于整个人类历史中的真理。
可是所谓的真理又真的永恒不变吗?
格鲁斯仰起头,看向礼堂的天花板。
刻着精美花纹的天花板支撑着整个古堡,但他只觉得仿佛有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上,顷刻间就能毁掉这里的一切。
或许……
未来的某一天,
这个神奇的巫师世界会被整个人类世界敲骨吸髓,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中。
不过,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?
“哼,什么社会崩溃,我只知道我打不了魁地奇!”
伴随着一道响亮的拍桌子声出现,格鲁斯猛然从怅然若失中回过神来。
“格鲁斯,你为什么总喜欢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?而且为什么你每次说完,都会露出一副不开心的表情?”
德拉科撇了撇嘴,状似抱怨地说着。
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双生子,他总能敏感地觉察到对方的情绪变化。
刚才那一瞬间,他发现格鲁斯的心情突然变得不好。但令德拉科迟疑的是,他觉得对方心情不好的原因好像不是因为一年级不能参加魁地奇,而是由于一些别的原因。
“要我说,谁惹你不开心了,我们就一起去教训他,这样你就开心了。”
他大声喊着,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样子。
格鲁斯愣了愣,随即笑了起来。
虽说德拉科的话有些没心没肺,但自己也的确是有些思虑过多。巫师界的未来不是他说了算的,自己只要把握好现在就好。
“呼啦啦——”
翅膀扑打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。
他们纷纷仰起头,便看见一大群猫头鹰正成群结队地飞来。一年级新生们倒是吓了一跳,他们也是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