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浓妆艳抹的妇人,入内,关上了房门。
上好门闩,从空间拿出仪器,进行各项检查。
最后方才确认,这并非简单的患病……
她将东西收好,取出盐水反复洗胃导泻。
又为其注射了渗葡萄糖注射液,促进毒物排泄。
发现病患出现轻微的呼吸抑制,给予了呼吸兴奋剂后,纠正心率,缓解血压下降。
一系列操作循环反复,总算保住了关县令一条老命。
南枝真怕,她还没累倒下,关县令就先被折腾死了……
休息了一下,打开房门,方才发现,天已经很暗了。
关少阳一直守在门口,手里还端着那把薄刃。
一见门开了,他和那个妇人都很紧张,一齐迎了上来。
“南神医,我爹他……”
“怎么样,老爷救活了吗?”
南枝秀眉一挑,疑惑问道:
“谁说他不行了?”
那妇人面上露出一丝尴尬,捏了捏手里的帕子,略显心虚。
“是上午府医说……可以准备后事了……”
南枝哼了一声,瞥了一眼关少阳。
“你跟我进来。”
关少阳皱着眉点了点头,忐忑地跟着南枝进了卧房。
走到床边,看着面上已经恢复了血色的关县令,又红了眼睛。
转身便跪在地上,向南枝叩首。
“南神医,您果然医术高明……您的大恩大德,我一定……”
“行了!他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呢!”
关少阳愣了一下,直起身来看向已经呼吸均匀的关县令。
南枝坐在桌边,喝着已经冷掉的茶,摆手示意他站起来。
关少阳忧心忡忡地起身,又看了看关县令,走到了南枝身边。
“去准备生姜,甘草,银花水煎服,明天我会再次为他诊治。”
“那我爹他……”
南枝小口啜饮着凉茶,看着他,朝着外面使了一个眼色。
关少阳心领神会,快步打开房门,关夫人果然在外偷听。
他心下不悦,却也并未声张。
只是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:
“娘,南神医一天没吃东西了,麻烦您为我们准备点吃的吧。”
关夫人心虚地笑笑,连声应道。
“诶!好,好……那个,你爹他怎么样了?”
关少阳想起南枝的提防,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。
关夫人见状却好像松了一口气般,见关少阳还在盯着她,方才面露遗憾。
“放心,你爹吉人天相,不会有事的!别太担心了……我去准备吃食啊!”
关少阳沉默地点了点头,看关夫人带人离开,方才关上房门,回到桌边。
“南神医,人都走了!”
南枝这才放下茶杯,说道:
“你那个娘,有问题。”
关少阳早觉得南枝对他娘有所防备,但亲耳听到,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!你为何这么说?”
南枝轻叹。
“你看不出来,她不想让你爹好起来吗?”
关少阳沉默。
其实他也发现了。
这几天,她,是挺反常的。
除了浮于面上的悲伤,好像……
还有些迫不及待!
他咽了咽唾液,喉结滚动。
“那我爹他……”
南枝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,淡然说道:
“你爹没事了,我刚刚那么说,是为了不打草惊蛇!”
“什么?我爹没事了?等等,不打草惊蛇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关少阳脸上的喜色褪去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“你是说,我爹是被人害的?”
南枝点点头。
“你爹中毒了!乌头——”
她又喝了一口凉茶,继续解释道。
“你爹早年受过伤,腿部有风湿旧疾。乌头本是祛风除湿、止痛散寒的药材……可这东西,吃多了就变成了毒药。”
“可为何之前无人发现竟是中毒?”
南枝瞥了他一眼,轻笑。
“我相信别的医师也未必就是诊断不出,或许是心有忌惮,不敢说出来……”
南枝又要喝茶,却被关少阳一把夺过杯。
他紧紧地攥着茶杯,恶狠狠地瞪着南枝。
她还以为他是不信,刚想说,不信算了……
可随之,他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垂下了脑袋。
“这茶凉了,别喝了,我着人泡新的来。”
南枝暗道,孺子可教,却又轻笑:
“不必了,你那个娘准备的东西,我可不敢受用。”
关少阳站住了脚步,却没有回头,只低声嘟囔了一句。
“她不是我娘。”
抬步出了屋子。
随后便有丫鬟进来,引着南枝到客房休息。
南枝累了一天,美美地泡了一个不用自己烧水的热水澡!
香的嘞~
泡完澡,正要啃从空间拿出来的面包,关少阳来敲门了。
“南神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