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钱鹏飞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林九娘心情大好。
气死活该。
她是懒得计较,但不是笨蛋。
真以为她不知道他暗地里的小动作么?
之前瞧着没造成什么影响,懒得理会。
他收买人,要监视自己才觉得安心,那就让他监视好了。
反正自己不想让他知道的,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只可惜,他自己作死,想借竞选皇商之事除掉自己,那她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毙。
新仇加旧恨,一起清算得了。
这一次,她定要钱家脱一层皮!
林九娘双眸闪过一抹冷冽,人不惹我,我不惹人,人若惹我,加倍还之。
为她人做嫁衣,好一句为她人做嫁衣!
瞧林九娘嘚瑟的样子,钱鹏飞被气得头晕,脚步踉跄了下,手忍不住捂上胸口。把到喉咙处的腥甜给吞了回去。
“伯父,”钱子锦担忧地伸手扶住他。
钱鹏飞推开扶着自己的钱子锦,双眸阴冷的盯着林九娘,隐藏在宽大袖子里的双手,紧握成拳。
她必须死!
冷笑,“林九娘,你觉得你稳赢了吗?”
“天真!”
林九娘笑,“我就算不稳赢,也比你强,不是吗?
毕竟某人一会之后,会有牢狱之灾,而我则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去,这就算我赢了,不是吗?”
扑哧!
钱鹏飞被气得再也忍不住,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来。
这一幕,惊得他身边的人纷纷关心地围了上去。
“我没事,死不了!”
钱鹏飞推开他们,一脸冷漠,“别让人瞧低了去。”
但煞白的脸色,让他的精神多了几分萎靡。
“不愧是钱家的大当家,这气魄,好,”林九娘继续风凉话,若是能把这厮给气死,就爽了。
钱鹏飞强忍着怒气,知道这女人嘴皮子厉害的,想占她口头上的便宜,难!
便放弃了和她争吵,扭头看向一旁,不打算再理会这女人。
他迟早要让这女人好看,可恶的贱人。
而就在此时,到后堂去讨论的谢宏志三人出来了。
但谢宏志的脸色不是很好,他扫了一眼众人之后,直接公布了明年的皇商资格落到安家。
这结果一出,现场的人哇然。
怎么想,都想不明白,为什么这皇商的资格落到安家。
安家平平无奇,而且林九娘的布料这般让人惊艳,竟然没被选上。
再说,马家的布都比安家的好啊。
但对张、钱两家来说,只要皇商资格没被林九娘得到就行。
所以,这会张钱两家的人,均笑得意。
“林老板,真可惜了,世事无常啊,这脸打得疼不疼啊,”钱鹏飞一脸讥讽,“不是十拿九稳吗?现在花落别家,有没有觉得特打脸?
这无形的打脸声,啪啪的响,我想想都替你觉得疼。”
林九娘挑眉,漫不经心地看着钱鹏飞演。
等他得意、讽刺够了,才同情地开口,“钱老板,你还是不要这么激动的好,我怕你太激动,又要吐血怎么办?若再吐血,没命了,可千万别赖上我。”
钱鹏飞冷哼,若是她拿走了皇商,他才要吐血。
但没有,他心情好得很!
忍不住再次讥讽,“林九娘,你花费心思,隐瞒所有人,研究出新布,有什么用?
最后,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什么都没有?”
而这次,没等林九娘开口。
大内总管曹宜春笑眯眯地站了起来:
“林九娘,没中皇商别灰心,明年加油。但‘花罗’可做贡品上贡,你觉得呢?”
林九娘挑眉,“我没意见。
不过花罗,极其难织,一年不超过五匹,数量稀少,曹公公确定要做贡品上贡?”
曹宜春笑,“物以稀为贵。”
多了,就不稀罕了。
林九娘挑眉,懂了。
而旁边的钱鹏飞的脸色再次发白,该死的。
贡布!
林九娘的布做了贡布。
他钱家的流光缎,都做不了贡布,凭什么林九娘的‘花罗’可以?
林九娘眼神落到钱鹏飞的脸上,轻笑:
“钱老板,你脸色这么难看,难道是怀疑曹大人的眼光吗?”
钱鹏飞猛地回过神来,立即向曹宜春请罪,表示他绝对没这个意思。
该死的林九娘,坑他!
曹宜春摆手,他们的明争暗斗,他岂能不知道。
看事情已经处理完,曹宜春看向谢宏志,“谢大人,咱们回宫去复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