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九娘摇头,“不去?我就成过街老鼠了,别说傻话了。”
“我去找燕王,”林涛道。
“不用,他肯定在皇宫,”林九娘很有把握道。
她杀了韩青山,徐聿那狗子肯定会有人盯着威远候府。
只要威远候府有任何的风吹草动,徐聿肯定会阻拦。
所以,他此时在皇宫,没什么出奇的。
他在,自己不见得会有危险。
再说了,她敢下手,自然有脱身的把握,谁弄死谁还说不定。
瞧他们担心的样子,翻了个白眼:
“好了,别愁眉苦脸了,我需要你们帮我做几件事。”
说完,让他们凑耳朵过来,低声吩咐起来。
等他们都按自己的吩咐离开后,林九娘才笑眯眯地走向福公公:
“福公公,可以走了!”
……
与此同时,皇宫养心殿内。
除了皇帝的干咳声外,没一人敢开口说话。
韩栋一身侯服,但腰间却缠绕着白纱布,看着格外的扎眼。
更扎眼的是,躺在他旁边的韩青山的尸体。
皇宫,没皇帝允许是不能把尸体带进来的。
而韩栋,是耗尽了自己这些年经营的人脉把尸体给带了进来,目的,就是要皇帝还自己一个公道。
要林九娘这些人给他儿子偿命。
大业安帝喝了一口参茶,没那么难受之后,才松了一口气。
正想说话时,秦越来了。
秦越见他也不行礼,进来后,直接让人动手把韩青山的尸体给扔出去,省得在这膈应人。
“三皇子!”
韩栋目眦欲裂,双眼猩红地盯着他,“这是臣,唯一的儿子啊。”
他怎么能这般对自己儿子!
“那恭喜你,没养出第二个人渣,”秦越一脸讽刺。
“你……”韩栋愤怒,没再看他,而是看向安帝,“皇上,你可得为臣做主啊!”
泛红的眼眶,泪珠清晰可见。
“做主,做什么主?”秦越讽刺,“本宫看你就是老糊涂了。
你那人渣儿子,自己亲口承认是他带人杀了钱信志等老臣。
本宫若是你,早夹起尾巴做人。哪里还有脸跑到这快死的老头面前装哭?
他死得好,懂吗?”
话一落,安帝猛咳嗽起来。
这逆子!
韩栋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,一脸愤怒:
“三皇子慎言。
我儿青山,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。
他当时被林九娘那恶妇装鬼给吓破了胆,才胡言乱语,当不了真。”
说着,抬起头来,一脸严肃地看着安帝:
“皇上,臣陪你征战多年,洛阳关一战,臣伤了身体,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。
如今他惨死恶妇之手,还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。
而臣,白发人送黑发人,没了子嗣。皇上,求你给臣做主。”
“没子嗣?”秦越一脸邪魅,嘴角轻勾:
“巧了,你那孙子孙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本宫顺便一同帮你解决了,给你坐实没子嗣这一条如何?”
韩栋被气的身体摇晃起来。
三皇子这分明就是跟自己过不去,就为了那恶妇?
自己说一句,他三句顶回来,可恶。
三皇子啥时候和那贱人的关系这般要好了?
“一剑的事情,本王也可代劳,”一旁徐聿冷冷的说道。
韩栋现在被气得恨不得自己晕死过去,只能双眼求助地看向安帝:
“皇上……”
安帝叹气,伸手朝他摇了摇头,“韩栋,等等。”
“等什么?”秦越嗤笑,“老头,怎么,想学我,屈打成招?”
安帝皱眉,不悦地瞪了一眼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儿子,“闭嘴。”
深呼吸一口气,看向一旁看戏的徐聿,“徐聿,你怎么看?”
徐聿抬头,“韩青山,早该死。
抛妻弃子,罪一。
残杀养母兄弟,罪二。
残杀安乐村村民,罪三。
杀钱信志等老臣来栽赃嫁祸,罪四。”
“信口雌黄,”韩栋怒瞪,身体摇晃,“我儿青山,不会做这种事。m.gΟиЪ.ōΓG
倒是燕王你,为了一己之私,私自带人离京,甚至用强权干涉他人之事。
现在,更是抛下皇上吩咐你之事,私自回京。
你更是罪大恶极。”
徐聿冷眼瞧了他一眼,“有意见?
滚!”
他女人,他都护不住,算男人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