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引起了军区士兵的注意。
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个在山顶不厌其烦挥舞着拳头的渺小身影。
“卧槽,这什么情况,是我看花眼了还是咋样,咋有人这么早起来就跑到山上打拳去了?”
“你再说个啥玩意,咋可能有人大早起闲的蛋疼去山.我去,还真是,好家伙,这谁啊?”
“听说是霍大校的一个朋友,武学宗师,来咱们这儿闭关的。”
“龟龟,这些练武的人都这么奇怪吗?这么早起就在山上打拳。”
“谁知道,管他呢,说不准人家只是一时兴起,打个两三天就不打了,走走走,要准备拉练了。”
“有道理,走走走,今天的拉练我比把你干爆!”
战士们看着张北行议论了一下,随后就没再过多关注。
毕竟只是大早起练武而已,这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但几天后,这已经成为了石市分军区的一道特殊风景线。
不论你在军区何处,只要抬头,总能看到训练场附近的山顶上,有一道持之以恒存在的身影。
时而有朝阳普照,那人影便如金身罗汉;时而晚霞遮面,那人影便仙风道骨;偶有阴天刮风,那人影便好似绝世高人。
飘飘乎如遗世独立,羽化而登仙。
但是几天之后,这群战士们发现了一丝不对劲!
“不是,怎么我每天早上起来洗漱都能看到他在练武啊?这都第几天了?他怎么还在上面练,而且一练就是一天,这么狠的吗?”
“我睡觉的时候他就在练,我睡醒时他还在练,不是,这练拳就这么让人着迷吗?”
“何止是着迷啊,我感觉他都有点魔怔了,还记得前段时间下的那场大暴雨吗,呼呼刮大风,雷霆滚滚,咱们都被迫终止锻炼了,我那时候出于好奇,往上面看,你猜怎么着,这哥们顶着狂风暴雨,雷电就搁他身后爆闪呢,完了人还在那练!”
“牛逼!这是真的牛逼!为了练拳,雷打不动,风雨无阻,怪不得能够成为霍大校的朋友啊!就这份胆识和毅力,太绝了!”
人们看着山顶的人影赞叹着,对他这份毅力深感佩服。
以至于随着时间的推移,每天在起床号后,洗脸刷牙时看一下山顶,已经成为了不少人的习惯。
而他们对张北行的感官,也从一开始的好奇纳闷,变得逐渐习以为常。
甚至人们现在都感觉。
张北行就应该出现在那里。
他出现在那里,才是最正确的!
山顶这方天地,好似本就该有一个这样日夜练武的武者!
对此,张北行浑然不知,他只是沐浴风雨,日月相伴,日复一日的看着眼前的山林,观那走兽云雀。
直到一日清晨。
太阳划过地平线,于东方探出头来,一缕金光四溢散开,仿佛有一股清晨的东来紫气徐徐飘来,被吸入腹中。
张北行深吸一口气,感受那山间清晨的凉爽空气与体内那一缕劲气相融合,游走全身!
陡然,他那日复一日的练拳动作,突然在这一天清晨停了下来。
这些天里,他练拳的同时也看了很多。
曾看过日出日落于云端,朝气晚霞不相见;也曾见过风雨之中飞燕振翅逆行去九天;还曾见过那滚滚雷霆从天而降,比自己那拳法不知强悍多少倍。
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心境出现了一些变化,仿佛自己融入了万物,和这大自然切合一体,又仿佛与这山川鸟雀一样,都是天地间的一份子。
以至于,如今的他看待自然万物,都像是一种拳法!
山川是拳法!
鸟雀是拳法!
云霞朝阳是拳法!
雷霆风雨是拳法!
一草一木也是拳法!
“万物自然,为何不能皆是拳法?”
恍惚中,张北行觉得,自己似是达到了古人所说的那种‘看山不是山’的心境,眼前的大自然好像化成了一招一式。
山川横卧是招数;风吹林响是身法;鸟雀惊鸣是腿功……
就连那朝阳金光都变成了紫色,好似‘紫气东来三万里,吸入腹中凝暗劲’。
在这般心境的作用下,霎时间,万般思绪在张北行的心头涌现,像是一下子装入了整片天地。
让张北行头晕脑胀,有思路在开启,但又万般头绪捋不清。
他就这么定定的站在这里。
好似个木桩般,一脸的呆滞,半天都没有半点动静。
直到不吃不眠,一天一夜后。
“呼—”
“天下武夫千千万,世间唯我张北行!”
长呼一口气,张北行猛然间从中回过神来,顿时轻叱一声,随即抬起手臂,向前功出一掌!
恰逢一阵风声吹落近前一片叶,相隔不足一米远,张北行突兀化掌为拳,隔空一握。
却听——“卡茨!”一声脆响。
那原本随风摇曳的翠绿树叶,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突然握住,在半空稍稍停滞一秒之后,便被无形之力揉捏成一团,紧接化成碎片,随风而散。
恰时,张北行悠悠回过神来,眼神明亮,激动道:
“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