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:“婵儿你怎么了?洪方哪儿惹你不高兴了?”
“蠢货!”
高婵一个响亮的巴掌拍他脸上。
“他脸上的伤那么明显,不杀他,一旦被指认了,父王能逃得了干系?”
端王这才意识到轻重,快快地喊人:“来人!快!抓住洪方!”
相比京城的沸腾,京郊一处别院里,就显得十分宁和。
许澄宁半坐半躺在锦榻上,左腿的裤管被撕开,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。腿上染了血,干透后略呈暗红,没染血的地方则肤白若雪,十分亮眼。ωWω.GoNЬ.οrG
此刻她被秦弗握着小腿,轻轻擦拭血痂,几次疼得要缩回,都被秦弗强硬地按住。
“嘶——啊!”
秦弗慢慢给她擦着腿,擦着擦着许澄宁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疼,便逐渐放松下来,没想到他竟猝不及防,一个巧劲拔出了箭。
许澄宁痛叫,更多是吓的,泪花不听话地往外冒。
秦弗丢了箭,亲自给她擦洗,止血,上药,包扎,然后轻轻把腿放下,用柔软的帕子给许澄宁擦了擦脸上的泪和鼻尖一滴透明的鼻涕。
许澄宁像只猫儿一样被撸完,摸着腿,神色萎靡。
“殿下,我以后会不会跛脚?”
“腿没断,不会。”
“可伤到骨头了,很疼。”
“那也不会。”
许澄宁沉默了一会儿,眼里一团希望一团怀疑交织变换:“那拔的时候会不会呢?”
秦弗斜了她一眼:“你究竟想好还是不想好?”
“当然想好。”
她被秦弗扶着躺下,半天没有说话,就在秦弗以为她要睡着的时候,又开口问:
“我还能长高吗?”
“能。”
“会不会一条腿长、一条腿不长,还是跛了?”
“你要是不放心,回去后让钟白仞给你看。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去?”
“等两天。”
许澄宁微微侧躺,仰头看秦弗道:
“殿下明天能派人替我跟阿茹和顺王他们说一声吗?就说我在燕先生那住几天,叫他们不要担心。”
秦弗看她一眼:“连顺王也要说?”
“要的,就怕他闹起来。”
“操那么多心。”秦弗道,“你向来是懂事的,围场那种地方你竟也敢去?”
许澄宁拿被子挡住半张脸:“顺王害我。”
“以后少与他们胡闹。”
说了一会儿话,许澄宁问道:“殿下,你昨晚睡了吗?”
“睡了,怎么?”
“我没睡,现在困了,我先睡好不好?”
“睡吧。”
片刻后,浅浅的酣眠声传来。秦弗低头看她细白的脸蛋,秀澈娇柔,越发觉得像女孩子。
世上真有男子长这样吗?
目光不觉挪动,看向她身下。
裤裆是鼓的。
他移开了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