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爷拿出身上的卷宗一个一个对照着看,高呼:“对对对,基本都对了!小哥,你真行啊!”
“请师爷挨个说说他们的身份,是主是仆。”
师爷说一个,她记一个。
方野看到她的笔不用另外磨墨,摁一下笔杆里藏的小囊子,墨汁便会浸到笔尖,顿时稀奇地嘿了一声。
“你这笔真好用!”
这是许澄宁自己做的,她时常会实地画图,磨墨不方便,一般都带炭条或这样一管笔。
郭匡怀抿嘴。
他才是御史,怎么看家的家伙还没许澄宁齐全?
许澄宁一个个记录好,总的看了一遍,发现只要是主,都是背面朝上,而仆人则有背面朝上也有正面朝上。
从血迹的深浅可以看出,主子的背部是被锤得最厉害的,他们背上有什么凶手不想让世人看见的东西吗?
虽然还没有实质的证据,虽然还没见到剩子,但许澄宁心里更偏向剩子是无辜的。
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
在路上走时,郭匡怀这么说道。
“单凭他一人,怎么对付得了于家十七口人,并且一夜之间就无声无息地把他们锤成了烂泥?”
方野也道:“人影的位置分散在各处,可以猜测于家人面对袭击没有选择齐心抵抗而是选择逃跑,或者还没来得及抵抗就已经被杀。怎么想,凶手都不会是剩子。”
“但剩子事发时人在当场,他又正巧拿了一把铁锤。他是本案唯一一个嫌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