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澄宁盘着腿,仰头看他:“你以为女子担当不起?当官、打仗、走南闯北,是很危险,但一旦做成,便可以有权有钱有势力。手中有了这些,女子又何须被以保护之名锁在家中?又怎会在遇到危险时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?说到底,人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,我们宁可像男子一样光明正大地去挣自己的未来。”
女子这一生,有多少危险是男人给的啊,真的要保护女子,凭什么约束她们,而不是约束那些作奸犯科的男子呢?
季连城耸了耸肩:“你倒是伶牙俐齿。”
“我这是理直气壮。”
季连城笑了笑,没有再回嘴。
理直气壮啊。
不过,如果是她,倒确实可以这么说。
能穿越茫茫戈壁到达他国,凭一己之力将国威国风远扬,并让别国心服口服送上使者符节坦途而归的,别说一个小女子,便是男子,能做到的也寥寥无几。
看来传言有误啊,许澄宁确实是有出众的真本事在身上的,状元之名,大抵也是她自己考上的。
是个奇女子。
季连城勾唇一笑,转身离开。
又赶路十余日后,终于抵达了乌丹。
许澄宁为了防止引起撒那注意,特意绕过戈壁小路,进驻在帕侬大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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