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就好了……”
管他怎么说,云九已经走过来,死死抓住兵头的胳膊,兵头极力挣扎,嗷嗷大叫:“放开我!放开我——啊!”
云九把一整瓶金疮药都倒在了兵头手上,顿时伤口升起一缕烟气,只是片刻的工夫,伤口已经被灼成了紫色。
“把他们都拿下!”
许澄宁喝道,瞬间士兵们拔剑将所有押车的兵卒按在了地上。
兵头惊恐地看着她,许澄宁捏起一块药材,冷声道:“好容易收集来的药材,竟然这么巧,都是一年以内的新货。而且单只半夏一味药材便大有讲究,南地多疟疾,北地多伤肝胃,从南地送来的半夏,却是北地惯用的炮制方法。我看这不是你们辛辛苦苦搜罗来的,而是辛辛苦苦为我们准备的吧。”
军医都傻眼地望向许澄宁。
要是在炮制过程中用点无色无味的毒,光看和闻,甚至给熬出来的药试毒,确实很有可能试不出来毒。
想到这,大家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全部带下去,一个个审,把奸细都揪出来。”
“是!”
韩清悦惊呆了:“宁儿,这么多药材,都没用了吗?”
“大概吧,”许澄宁也觉得肉疼,“先让钟大夫来看看。”
就是好的药材再不续上,恐怕要出大事啊。
许澄宁脸色沉寂下来,余光望见远处有军旗飘动,是大军回来了。
陆钦锋一马当先跑回来,身后还带着一人,身上坠着数箭,脑袋耷拉着,嘴唇苍白。
许澄宁定睛一看,那不是谢容钰么!
“哥!”
许澄宁跑过去,帮着陆钦锋一起把谢容钰扶下马。
离得近了,她才看清楚,谢容钰胸口的箭羽已经将他的身体刺穿,肩胛之下露出了一个血红的带倒钩的箭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