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医生,请上车。”
季风恭敬地替顾念拉开了车后门。
顾念道了声谢,随后看向席慕南。
“南哥,那我先走了。”
席慕南看了一眼车后座。
车窗玻璃是防弹玻璃做的,黑漆漆的一片,什么也看不到。
他收回视线,笑得温和,“好,明天见。”
他以为陆寒沉会下车和他打声招呼,可人家像尊大佛没有动静。
看来根本没把他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。
顾念上了车,车门关上,车子疾驰而去。
席慕南看着车子成了一个小黑点,笑意微敛。
转身进了别墅,大步上楼。gōΠb.ōγg
“妈,你感觉怎样?”
席知画看了他一眼,“你问的是什么?腿还是她?”
“我问你的腿感觉怎样?”席慕南道。
席知画敲了敲自己的大腿,幽幽开口,“南南,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算我的腿断了,我也感受不到的。”
她的语气里是无尽的感伤和恨意。
席慕南道:“妈,你别气馁,她能治好你的。”
席知画朝他伸出手,“南南,你是个好孩子,这么些年为我忙前忙后,辛苦你了。”
席慕南握住了她的手,“妈,我不辛苦,是你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,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。”
“我一直想要找医生治好你的腿,自从知道顾念就是治好陆寒沉腿疾的医生,我就一直在找机会把她带回来,替你看腿。”
“她的医术很高,据我所知,她就是有名的神医Sun。有她在,你的腿一定能康复的。”
席知画欣慰地笑了,她摸摸他的头,说道:“南南,你长大了,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。我看这个顾念长相不错,是个有福气的主,你觉得呢?”
听到这话,席慕南眸心微动,“她是挺好的,不过貌似她对陆寒沉已经心有所属。”
一旁的林姨冷哼一声:“这么好的女孩,怎么能让她和陆寒沉在一起,将来活守寡?阿南,你加把劲,把她抢过来。”
席慕南动了动唇,欲言又止。
半晌,他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席知画拍拍他的手,柔声道:“南南,妈过去的事你都知道,也该知道妈心里的执念。你什么都不用管,妈只希望有生之年,能看到你娶妻生子,替我死去的孩儿幸福过到老。”
席慕南握紧了她的手,“妈,我明白。可现在你的腿有望治好,我更希望你有生之年能放下执念,让我侍奉你到老。”
席知画的脸色冷了下来。
“不要再说了,那个混蛋害了我一生,害死了我儿子,我一定要他尝一尝和我一样的痛苦!”
“可是妈,是那个男人对不起你,他的孩子是无辜的……”
“好了,妈累了,要休息了。”席知画不欲多言。
林姨连忙扶她躺下,随后示意席慕南出去。
席慕南微叹了口气,转身离开。
外面,疾驰的宾利车里。
陆寒沉俊脸冷沉,从顾念上车后就一直在忙,也不搭理她。
顾念眨了眨眼,察觉到了异样。
“阿四,你很忙?”
陆寒沉头也没抬,“没你忙。”
“我不忙啊。”
“不忙吗?不是忙到电话都不接了?”
原来在气这个?
顾念心下了然,凑近了些看他,“抱歉啊,我的手机开静音了,没听见你打电话给我。生气了?”
“嗯。”
陆寒沉板着脸不看她,嗯了一声。
顾念觉得男人有时候挺幼稚的。
就像此刻的陆寒沉一样,和自家女儿有的一拼。
她放柔了语气,“别气,生气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哄我。”陆寒沉迸了一句。
顾念好笑,“阿四,你三岁吗?还要我哄?”
音落,陆寒沉的大掌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,随后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红唇。
顾念没有防备,顿时呜咽了两声,握起拳头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。
臭男人,怎么不分场合就亲亲?
驾驶室上还有人在呢!
驾驶室上的季风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,默默拉下了隔板,阻断一切旖旎风光。
真是的,刺激单身狗是不道德的行为啊。
顾念被吻的眉眼含情,身体发软。
在陆寒沉的手不断作乱时,连忙按住了他。
两人都气喘吁吁,看着男人黑沉的眸子,顾念捏了捏他的大手。
“不气了?”
陆寒沉盯着她娇艳艳的红唇,又轻啄了两下,这才意犹未尽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