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年轻女子捂着脸哭着奔跑走了,她的身后跟着许多人,叫着:“路滑,慢点。”
有男人咆哮:“王三妞,你这个贱人,前天和我说,离不了我。
今天你抱着野男人,你不是离不了我,你是时时刻刻离不了男人。”
“哇哦,这是王家说的名声好的王三妞?”
“你胡说,三妞说了,她要和你退婚。”
施泽兰转头看了看满脸兴致盎然神情的宛玉,跟着笑了笑:“你要不要跟着跑掉的女子去看热闹?”
宛玉面上露出纠结的神情,半会后,她看着施泽兰:“兰姐儿,你跟上前去。
我留在这里看热闹,也许我能让他们闹腾得更加热闹。”
施泽兰想了想,她的确没有煽风点火的本事。
施泽兰也好奇那女子哭着跑回家,她家人对她的婚事,还会作出什么样的打算。
施泽兰走的时候,宛玉已经隐身站在河堤看热闹人群里面。
过了好一会,河堤上的人散了,宛玉回到了河对岸,面上还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情。
施泽兰回来的时候,正好看到她面上的神情。
“宛玉,你是不是想跟过去看热闹?”
宛玉看到施泽兰回来,当下眼眸亮了,对施泽兰快快交待一声:“兰姐儿,那我走了。”
她的身影一下子就飘了出去,施泽兰都来不及对她说一些话。
黄昏,宛玉回到河对岸,满脸的兴奋神情,对施泽兰说:“兰姐儿,太精彩了,四家人全挤在官府里说话。”
“怎么又闹到官府去了?”
“王三妞的未来夫家要退婚,要求王家赔偿男方家的损失。
王家不同意退婚,表示王三妞和男方也是不清白的,两人可以直接成亲。”
“噗。
都这样了,王三妞家还要把女儿嫁给那个男人?”
“是的,王三妞自个不愿意,她娘家长辈说,不嫁,就打死她。
然后和他人情进行的人家来了,说王三妞肚子里有孩子了。”
“这大冷天在河堤上见面,还能有孩子?”
“兰姐儿,他们也可以在城里寻一处房子里见面啊。”
“哦,也对。
城里人来人往,他们存了心要私会见面,总是能寻到合适的偷情地方。
他们就这样前后两个男人打了起来?”
“张少东家代女方家赔偿前面男方家的损失,前面男方家拿了银子,骂了一阵子就撤回了。”
“张少东家要娶王三妞,那他定下样事的女方家,原本就想顺势退婚,怎么打了起来?”
“呼,前女方家想退婚啊?
不像啊,那女子哭得像死了爹娘一样的伤心。
她说她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,为什么受这样的大过。”
“你看她是真伤心?”
“真伤心。
她是哑着嗓子和周边人说,自从他们两人的婚事定了后,这几年,她为这桩婚事做了多少的事情。”
“这么的伤心,还能一边哭,一边有条有理的说一串串的话吗?”
“兰姐儿,你是不是有事情没有告诉我?”
“宛玉,你先说你看到的热闹,一会我再来说我知道的事情。”
“兰姐儿,我和你说……。”
这三家能因为打架打到官府去,也是因为他们各自都带了人。
王三妞家的人,见张少东家的人出面认了财,原本是想和新的亲家商议亲事。
结果张少东家这边婚事还不曾退,一男许两婚,女方家听到消息赶了过来。
三家凑在一起,一言不合,便开始动手打架。
各自带来的人,先上前拉架,后来乱了,大家互相打了起来。
“宛玉,你先前说四家人打架打到官府,这不是只有三家吗?”
“官府人来了,官大人审案,那走了的那户人家,又让官府派人请去了官府一起说事情。”
“好乱。
后来呢?”
“张少东家前未婚妻家里面不退张少东家的东西,反而收了张少东家的补偿。
在官府在官大人的见证下,两家的婚事取消,此后双方再不做多的纠结。”
施泽兰看了看宛玉面上的神情,与她分享新的内容。
“其实女方家早知道张少东家在外与别的女人不清白,只是女方家不方便主动退婚。
女方家一直寻找机会想退了这门亲事,只是张少东家很会东躲西藏。
两家婚期临近了,女方家有些着急,听说张少东家近来喜欢来河堤走动,因此女方家的也来了。”
“啊。
这是心想事成吗?”
“是的,而且女方还得到大家的同情,又得了一份补偿。”
“但是女方以后的亲事,大约没有那么容易了。”
“这几天,城里还有许多的热闹可以看。”
“兰姐儿,我们轮流进城看热闹。”
“好。”
第二天,宛玉进城前,施泽兰和她说:“你不用急着赶回来。”
“好,这看热闹是一场又一场的,我要是赶到了,我就晚一些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