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4 章(4 / 17)

事。

“冤枉!冤枉啊!”小王管事上前来,跪下磕头,“大人!奴才是冤枉的!是碧珠那贱丫头,她勾引我!勾引不成,反倒打我一耙向沈姑娘告状!”

碧珠哭道:“大人!他诬陷奴婢!奴婢何曾做过那等龌龊事!分明是他非礼奴婢!”

沈秀道:“我亲眼看见他强迫碧珠,碧珠并未勾引他。”

魏朝清脸沉得能滴出墨水来,他不再多问,“将他压下去,打八十大板,卖进牙行里。”

旁侧的侍卫领命,“是,大人。”

“冤枉啊!大人!冤枉啊!”小王管事被拖走,声嘶力竭地哭嚎。

沈秀向魏朝清投以一瞥。魏朝清没有细细审问,似乎很相信她,只听了她的话便直接定了小王管事的罪。她忖了忖,道:“夫子,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。”

此事若传出去,对碧珠名声很不好。即便她碧珠是受害者,可这事传出去了,被指指点点的肯定是碧珠。

在古代,女子被非礼过,即便只是碰了手,又或者是什么也没碰到,那也是失了清白。失去了清白,名声受了损,女子就很难再嫁出去。

反而作为加害者的男子受的影响倒是很小。

魏朝清:“放心,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事。”

沈秀嗯了一声,她扶起还跪在地上的碧珠。

碧珠泪水簌簌而落,“沈姑娘,谢谢您!谢谢您!”

若不是沈姑娘,她可能不会这么容易就洗清冤屈!毕竟小王管事平日里看起来很正经,并不是这般龌龊之人。任谁都很难相信,小王管事竟表里不一,竟是这种无耻之人。

若小王管事说她勾引他,恐怕大人会半信半疑。定不会像现在这样,这么轻易就定了小王管事的罪。

小王管事被扒光裤子,狠狠打了八十大板。他趴在地上,奄奄一息。

该死的碧珠!他若还能活下来,定要找机会将这贱人撕碎。还有沈秀,他定要找机会将她……他滞然,一时也不知自己要将她如何。

他发现他恨不了她。也不忍将她如何。他好像……他猝然惊觉了什么。

从未有过的炽热的爱意若滚烫的开水,将他浇得浑身疼痛,比这八十大板还痛。

忍受着疼痛的他,脑子里全是沈秀。他渴望她,若沙漠里即将干渴死的人渴望绿洲一样渴望她。

这种渴望让奄奄一息的他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,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快要失去呼吸的他□□下来。

往魏府里送了三日礼,然而送的礼通通被退了回来,司马烨道:“她对我送的东西不满意?她想要什么?”

秦伯摸着胡须,道:“殿下,莫要着急,慢慢来,慢慢来。”

“慢慢来,要多慢?”

“这,反正这种事急不来。”

司马烨冷着脸,沉默许久。他抬起高扬的长眉,“秦伯,看来你的手段并不奏效。”

“我为何要慢慢来?”他的眉眼幽暗下去,“我明日便请舅舅赐婚,我倒要看她敢不敢违抗圣旨!”!

看着就让他烦躁。他不喜欢沈秀这样瘦弱,

他想将她养得白白胖胖,丰盈圆润,那样身体才健壮,才能活得长久。

太单薄瘦弱的话,总让他觉得活不长久。

是以,他如今见着瘦弱的人,便觉烦躁不悦,“你往后多吃些,再这么瘦就别来见我了。”

姜侧妃很是感动,情意绵绵道:“殿下,我会多吃些的。”

“行了行了,赶紧下去。”司马朗不耐地赶她走。

姜侧妃回到自己宫中,叫人摆上饭食,欢欢喜喜地用饭。

次日一下学,司马朗又跟上魏朝清,“夫子,你家的饭很合我胃口,昨日吃了之后甚是想念,我今日还想再吃一回,望夫子莫要嫌我脸皮厚。”

魏朝清端详他几l许,颔首应了他。他颊边带着笑意,上了魏朝清的马车。

坐上马车后,司马朗问魏朝清,“夫子,车内可有镜子?”

打开屉盒,魏朝清取出一面镜子,递给司马朗。

司马朗照着镜子,整理头上戴的簪花。他今日特意戴了最最衬他的簪花,若不是时间来不及,他还想换下学子服,好生打扮一番再去见沈秀。

对着镜子,欣赏了一下自己英俊的相貌,司马朗放下镜子,此刻心情很是复杂。

他素来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,他自信沈秀能瞧得上他的脸。但自信的同时,又忐忑起来。

沈秀真能瞧得上他的长相吗?

他的容貌与司马烨不相上下,可沈秀都没看上司马烨。

没看上司马烨,定是因为司马烨脾性差,并非因为容貌!定是如此!

就司马烨那坏脾气,哪个女子受得了,沈秀不喜欢他很正常。司马朗如此想着,又自信起来。他的脾气可比司马烨好多了,他定会夺得沈秀的芳心。

司马朗怎的又来了?在前厅见到司马朗后,沈秀诧然。

司马朗向她浅浅一笑,笑容透着一种刻意释放出来的迷人的潇洒。

用饭时,沈秀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,她感觉司马朗老是在看她。她偏转视线。他与她视线相撞,又露出那种潇洒迷人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