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4 章(9 / 17)

望天际红霞。或许是地理位置原因,京城的晚霞没有锦州的晚霞艳丽。

想到锦州,她叹气。爹娘还未有消息。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他们。不过到他们底去了哪里,为何连司马烨和魏朝清这样有能耐的人都找不到他们。

她神色凝沉,找不见人,就怕他们遭遇了不测,所以一直找不到他们。

双手合十,她祈祷上苍,望她爹娘能平平安安,她能早日与他们团聚。

她慢腾腾地前行着,耳边忽然传来隐忍的呜咽声。

“小王管事,您、您放过我吧!”

“哭什么哭,我不就摸摸你而已,女人生来不就是给男人摸的,你哭什么!”

“小王管事,男女授受不亲!”

“你算什么女人,不就是个丫鬟,不就是个玩意儿L,我摸摸怎么了!”

沈秀转身,绕过前方的假山。假山后面,一男子正抓着一女子的手,色眯眯地摸着。

沈秀弯腰,捡起地上的石头,毫不犹豫砸到男子后脑勺上。

“哎哟!谁!”小王管事痛呼一声,即刻转过头。

他瞳孔收缩,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
他不认得她。

沈秀又捡起一个石头,直直砸向他。

石头正中小王管事脑门,鲜血从他额头上流下来,他痛呼一声,“你竟敢!”

他想上前扇她耳光,但却不知为何,不忍上前,不忍伤她。他粗着气,“你是谁!府里新来的丫鬟?你可知我是谁,你竟敢伤我!”

丫鬟从他身后跑出来,她冲到沈秀面前,哭诉道:“沈姑娘!方才他非礼我!请沈姑娘为我做主!”

沈姑娘?小王管事一惊。这女子,竟是那位贵客,大人的贵客?

他心里一慌,“方才、方才是这贱人勾引我,我才……都是她的错!”

沈秀没有理他。她扶起跪在地上哭的丫鬟,递给她一方手帕,“跟我去夫子那里,夫子会为你主持公道。”

转而睨视小王管事,“跟我来。”

小王管事连连道:“沈姑娘!奴才是冤枉的!奴才并未非礼她!是这个贱人勾引我,我才没把持住!”

沈秀未理他,径直返回前厅。

前厅里,饭桌上只剩下魏朝清与魏长生二人

。沈秀离开后,司马朗也跟着离了府。

“姐姐?你怎么又来了,是没吃饱?”魏长生见沈秀又来了前天,他惊讶道。

“不是。”她面向魏朝清,“夫子,您可知府里有恶奴?”

魏朝清顿时肃色,“有奴才欺负你?是谁?”

他重重摔下筷子。

沈秀声音卡顿了一下,她好像从未见过魏朝清如此生气过。她咽嗓子,“没有欺负我,是欺负别人。”

语罢,她拉了一下身后的碧珠。碧珠噗通跪下,“大人!请您为奴婢做主!”

她哭着诉说方才被小王管事非礼之事。

“冤枉!冤枉啊!”小王管事上前来,跪下磕头,“大人!奴才是冤枉的!是碧珠那贱丫头,她勾引我!勾引不成,反倒打我一耙向沈姑娘告状!”

碧珠哭道:“大人!他诬陷奴婢!奴婢何曾做过那等龌龊事!分明是他非礼奴婢!”

沈秀道:“我亲眼看见他强迫碧珠,碧珠并未勾引他。”

魏朝清脸沉得能滴出墨水来,他不再多问,“将他压下去,打八十大板,卖进牙行里。”

旁侧的侍卫领命,“是,大人。”

“冤枉啊!大人!冤枉啊!”小王管事被拖走,声嘶力竭地哭嚎。

沈秀向魏朝清投以一瞥。魏朝清没有细细审问,似乎很相信她,只听了她的话便直接定了小王管事的罪。她忖了忖,道:“夫子,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。”

此事若传出去,对碧珠名声很不好。即便她碧珠是受害者,可这事传出去了,被指指点点的肯定是碧珠。

在古代,女子被非礼过,即便只是碰了手,又或者是什么也没碰到,那也是失了清白。失去了清白,名声受了损,女子就很难再嫁出去。

反而作为加害者的男子受的影响倒是很小。

魏朝清:“放心,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事。”

沈秀嗯了一声,她扶起还跪在地上的碧珠。

碧珠泪水簌簌而落,“沈姑娘,谢谢您!谢谢您!”

若不是沈姑娘,她可能不会这么容易就洗清冤屈!毕竟小王管事平日里看起来很正经,并不是这般龌龊之人。任谁都很难相信,小王管事竟表里不一,竟是这种无耻之人。

若小王管事说她勾引他,恐怕大人会半信半疑。定不会像现在这样,这么轻易就定了小王管事的罪。

小王管事被扒光裤子,狠狠打了八十大板。他趴在地上,奄奄一息。

该死的碧珠!他若还能活下来,定要找机会将这贱人撕碎。还有沈秀,他定要找机会将她……他滞然,一时也不知自己要将她如何。

他发现他恨不了她。也不忍将她如何。他好像……他猝然惊觉了什么。

从未有过的炽热的爱意若滚烫的开水,将他浇得浑身疼痛,比这八十大板还痛。

忍受着疼痛的他,脑子里全是沈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