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6 章(12 / 21)

高兴着,司马烨的侍从又来喊,“姑娘,殿下他又不舒服了,您快去看看罢!”

房间里,司马烨靠在床上,跷着腿,盯住门口不错眼。门边的侍从给他使了眼色,他立刻装出虚弱难受的模样,在榻上歪来歪去。

不多久,沈秀进了房间。她坐到床边,“你又不舒服了?”

他捂头,“头疼。”

她去探他额头,“大夫呢,还没来?”

侍从回道:“在路上,快了。”

眼角余光发现谢扶光在门口,司马烨斜了斜他,接着捂住胸口,虚虚弱弱道:“这里也难受。”

沈秀无言。她嫌司马烨浪费她时间。可到底是自己作的孽,当时要是自己不冲动地试探司马烨,现在就没这一回事儿了。

司马烨:“头真的很疼……”

沈秀摸他额心,也没见发热。

门口,谢扶光的目光在沈秀与司马烨身上逡巡,旋即转身走开。

回到房里,谢扶光取下肩头缠伤口的裹帘。肩上伤口结了血痂。

白皙修长的指节轻轻触摸血痂,他歪歪头,眼神变得有些丧病和神经质。

尔后,他一点一点撕开血痂,血珠慢慢从伤口渗出来。撕完血痂,他用力一按伤口,伤口瞬间崩裂,鲜血崩出来,染红了他的锁骨。

沈秀坐在床边,等着大夫给司马烨把脉时,忽而外面传来一道声音,“沈姑娘!沈姑娘!大夫还在这里么?主上他伤口裂开了,得请大夫去瞧瞧!”

“谢扶光他伤口裂开了?”

“裂开了,流了好多血!沈姑娘,您快和大夫去看看!”

“大夫,您————”沈秀转向大夫。

司马烨哼哼起来,“疼……”

大夫很是为难,“殿下这里还没看完呢。”

沈秀起身就走。司马烨连忙叫住她,“沈秀,你去何处?”

“我去谢扶光那里看看。”

“不就是伤口裂开了,止血擦药不就行了。”他从鼻子里哼出气,“你去做甚么。”

谢扶光的侍从:“沈姑娘,您快去看看吧!”

“那我先去那边看看。”沈秀颔首,头也不回离去。司马烨面色一变,直接把脉枕摔到地上。他咬牙切齿,骂谢扶光,“贱人!”

大夫见司马烨发火,瑟瑟发抖,不敢再吱声。世子脾气这样不好,也不知会不会一个不高兴迁怒与他。早知他就不来演这一出戏了。

“伤口怎么裂开了?”沈秀一边给谢扶光擦药,一边道。

“不知怎么就裂开了。”

“都说了叫你不要乱动,肯定是你不小心拉扯到伤口了,你还是好好待在屋子里,别出去走动了。”

对于谢扶光伤口崩裂这事,沈秀很是忧心。她巴不得他能恢复得快一些。他快点痊愈,也能快点继续教她武功。

谢扶光注视她,见她满目关忧,他满意地弯弯嫣红的唇角。

或许他的伤口应该一辈子不痊愈,这样,她就能多注意他一些,多关心他一些。!

“不再考虑。”她缓和语气,“我已经有师父了,再说,你日理万机,哪有闲暇教我武功。”

“有闲暇。”

她干干地笑了笑。

“姑娘!姑娘!沈姑娘!”外头有人在喊话。

是司马烨的侍从,“沈姑娘,殿下身上不舒服,这会子正喊头晕呢,您快去看看罢。”

“不是在吃着药吗?没效果?”沈秀道,“不是,他身子不舒服,你应该去喊大夫,喊我做甚?”

“殿下让您过去,沈姑娘您快去看看罢!”

沈秀回头,“楼兰……月楼迦,没什么事的话,我先去别处一趟。”

“我还有话未说完。”

“你先回屋,等我回来再去找你。”留下这句话,沈秀步伐匆匆,去往司马烨的住处。

月楼迦走出内院,一把匕首飞射而来。他伸出食指中指,夹住匕首,尔后望向前方。

谢扶光抱臂,“她说了不会跟你学武。”

月楼迦:“因为她不愿背信弃义。”

“你可知在我之前,她也有师父。”谢扶光轻笑。

听了这话,月楼迦凝眸。

谢扶光:“她不与你学武,不是不愿背信弃义,而是因为选了我。”

月楼迦在他身上,看到了胜利者的姿态。

谢扶光笑吟吟,笑着说出冷酷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话,“你若再去问她此事,再屡次三番烦扰她,我会灭了你,和你的楼兰国。”

月楼迦看着谢扶光,宛若在看蝼蚁,“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
语毕,他指尖轻轻一动,匕首被捏成碎片,他用命令式的口吻,道:“她既选择和你学武,你必须好好教她。若不好好教她,

吾不介意灭了你的曼陀罗教。”

发现谢扶光在看别处,似乎并未在他听说话,月楼迦:“没听到吾说的话?”

谢扶光这才将目光重新转回来,“可以听到,但没有听。”

他对月楼迦的轻视与蔑视,展露无疑。

月楼迦冷冷道:“你该庆幸沈秀不让吾动手。”

“该庆幸的是你。”谢扶光大抵是懒得再与他废话,他侧身,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