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49 章(2 / 10)

年已至适婚娶之时,当择贤良以成家室。值沈秀待字闺中,与皇二子天设地造,佳偶天成,为成佳人之美,特将汝许配皇二子为正妃。择良辰完婚,布告中外,咸使闻之,钦此!”

听完圣旨,沈秀整个人宛若石雕一般僵硬。杨氏与沈有财瞠目结舌。

很快,沈秀神色沉下来。皇帝赐婚,不问她本人的意愿,直接下旨,强行赐婚,这与把她当牲口卖了有什么区别!

一定是司马朗去请皇上赐的婚。她明明就拒绝过他。他明知她不喜欢他,为何还要请皇上赐婚?他要强迫她嫁给他!

见沈秀一动不动,太监提醒道:“请接旨!”

沈秀神情几l度变幻。她看向杨氏与沈有财。抗旨,乃大罪,严重的会株连九族。她若抗旨,是否会株连九族?

愤怒直冲脑门,她咬紧牙关,该死的司马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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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监:“何故拖延?莫非你要抗旨不遵?”

沈秀:“民女……”

就在这时,一道声音骤然响起:“抗旨又如何?”

众人寻向声源。

月楼迦从屋檐上飞下来,眉眼间带着雪山之巅难融的雪,“西域的公主,轮不到你们东陵皇帝来赐婚。”

太监全身血液冷凝,结结巴巴道:“你、你是?”

六神无主的沈有财,仿佛找到了靠山,他挺起胸来,“这位乃是楼兰王陛下!”

太监一惊,“楼兰————”

月楼迦:“聒噪。”

太监只觉自己被一阵罡风卷走,直接摔到了地上。他即刻噤声。楼兰王身上强大的压迫感,让他只觉自己仿佛要被撕碎。他恨不得立刻就晕将过去。

月楼迦:“回去告诉你们皇帝,东陵这块地很不错,适合养楼兰的牛马。”

太监大骇,楼兰王这意思,是要,是要占领东陵?他双膝一软,险些跪到地上。他哆哆嗦嗦,作了个礼之后掉头就跑。

太监连滚带爬,一行人迅速离去。

月楼迦目视沈秀,“没有人能强迫你嫁给谁。”

“你方才与太监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?你……想要东陵?要与东陵打仗?你一定是在开顽笑,恐吓他的罢?”

月楼迦长睫缓缓动了一下,他颔首。

他不会对她的国家出兵。除非得到她的首肯。

沈秀顿时松下一口气,“你不是回楼兰了?你没回去?”

他沉默须臾,“我在这里还有事要处理。”

她狐疑地打量他,倒也没追问下去,“方才多谢你。”

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。如若有实质的目光,似要永远停留在她脸上。

她垂头,避开他的注视。

“记住,你是高昌公主,西域公主,无人敢逼迫你。”月楼迦缓声,“有我在,你谁都不用怕。”

不等她说话,他飞身离去,雪白润泽的长发漾开波浪,消失在空中。

沈秀转过身,见杨氏仍惊魂未定,她道:“娘,没事了。”

沈有财扶着胸膛,“没事了没事了,咱闺女可是西域的公主,不归皇上管,皇上管不着她的婚事!而且还有楼兰王给咱们撑腰呢!”

听着沈有财的话,沈秀面前浮现出司马朗的面容,她沉下脸。

夜深,京城东宫,书房里灯火明亮。司马朗靠在长案上,一页一页翻文书。

他心浮气躁,并未看进去。

宣旨的太监,应该已经返程。不知沈秀她接旨了没有。他心里清楚她不会接旨,却又盼望她有所顾忌而接旨。

他心烦意乱地翻着文书,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。

然,精心雕刻的紫檀木门,如纸片碎裂开来。

司马朗大喝:“谁!”

破碎的门口,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逆光而立。他一袭红衣,卷发披肩,肩上飘着红色曼陀罗花和红色飘带,赤红的飘带在他肩后飘动着,若流动的血河,美丽而妖异。

司马朗:“你?!谢扶光!”

谢扶光笑吟吟,唇红齿白的面容在灯影下妖冶得渗人,“听说你要强娶我的妻子?”

“你的妻子?”司马朗冷哼,“做你的春秋大梦!她不是你妻子!她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!”

谢扶光歪头,“是吗?”

注意到谢扶光手里的长剑,司马朗往后退,“你想做什么?”

谢扶光眼睫弯出一个优雅好看的弧度,轻柔细语,“你说我想做什么?”

司马朗了解谢扶光,他这人,笑得越温柔,杀人越狠。

“你、你敢!”司马朗大叱,“我是太子!你敢杀我!”

他将将说完,长剑直接插.进他身体里,顿时血流如注。

温热的血喷洒上谢扶光的衣袍,溅到他颊边,如一朵红花在雪玉上绽开,放出病态的绮丽。

司马朗倒地,他捂住血流不止的胸口,“我父皇……不会……不会饶过你……”

谢扶光眉间带血,仍然笑吟吟。温柔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笑里,透着些许精神不稳定的兴奋与疯癫。

他轻飘飘地将剑重新插.进司马朗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