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三百两银子,对现在的他们来说,也是一大笔钱啊!
“刘举人,这钱……”
“郡主,我们今日出来,身上并未带着这么多钱。请容我们后面送过来,可以吗?”刘强说道。
“送过来倒是不必了,等今日事情结束,派个人去拿就好了。”贺云熙说,“你是举人,是国家栋梁,怎么好意思让你送呢?”
刘强张嘴想说不用了,但是对上贺云熙那没有温度的眼神,话到了嘴边也没蹦出来。
“那就麻烦郡主了。”刘强咬牙说道。
三百多两银子,他这次带过来的钱就出去三分之一了。剩下六百多两银子,他们能生活到明年科举吗?
如果不是唐玉月跑到药堂来闹,又怎么需要赔偿损失?
他心里第一次对她有了些埋怨。
“好了,现在说完药堂的事情,再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情吧。”贺云熙说,“白芨现在是我郡主府下的人,代表了我郡主府的门面,我想知道,到底是什么事情,让举人夫人跑过来,对她大打出手,出口辱骂,甚至不顾我郡主府的脸面了?”
“她勾/引我相公,我骂她两句又怎么了?她敢做,还不能让人说?”唐玉月说道这个,心里就有底气了。gōΠb.ōγg
“放肆!你是说,我郡主府的人不知廉耻吗?”贺云熙喝道。
唐玉月被吓到了,说道:“我、我没说郡主府,只是说她一个人。”
“呵,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,白芨是我郡主府的人,你说她,和说我郡主府有什么区别?”贺云熙冷笑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
贺云熙不想听她辩解,继续说道:“这个事情我们还真得好好说清楚,不然别人会以为我郡主府的人都是这样的,那以后我们的名声都不要了?说吧,白芨是怎么勾引你的相公的?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那今日就别怪我不能善了了。”
同样的话送给是唐玉月,她之前说的时候多么嚣张,现在就有多么心虚。
“她早就被我相公休了,如果不是她勾引他,他怎么会连续三天都到这里来找她?”唐玉月叫道。
白芨一听,脸都黑了,来到贺云熙面前跪下,说道:“夫人,奴婢没有见过刘强。”
“你放屁!”唐玉月骂了一句,形象非常之粗鲁。
白芨给贺云熙磕了一个头,说道:“奴婢每日都在药堂看诊,从来没有离开过药堂,刘强也从来没有进过药堂,药堂的人都可以作证。奴婢真不知道这个举人夫人是怎么觉得奴婢勾引她相公的。”
“这个事情简单,你们见过他之前进药堂吗?”贺云熙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从来没有见过。”
“白芨姑娘也没有离开过药堂。”
药堂里的人纷纷出声作证。
白芨医术好,虽然平时不怎么跟大家聊天,但是对人却并不高冷,大家还是很喜欢她的。现在听到这个女人污蔑她,怎么能忍?于是纷纷开口作证。
“你们都是一起的,当然帮着她说话。她……”
“放肆!这是本郡主的药堂,你是说郡主府的人都是张口胡言乱语的吗?刑姑姑,给本郡主掌嘴!”
这次没要谷雨出手了,小姑娘的手刚才估计都扇痛了。
刑姑姑是宫里老人,知道怎么打人手不会那么疼,走过去啪啪给了她几个巴掌。
“郡主,内子没有那个意思,请您高抬贵手!”刘强跪下求情。
贺云熙抬了抬手,刑姑姑停了下来。
“其实这个也简单,你不信我药堂里的人,那就让刘举人自己说吧。”贺云熙说,“刘举人,你说说,白芨是怎么勾引你的,什么时候哪里见过面,说了什么勾引你的话,你家夫人说的你连着三天来找她,你是怎么找白芨的,有谁看到了。”
刘强看了看白芨,又看了看唐玉月,想要说话的时候,被贺云熙打断了。
“刘举人,你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的,应该是不屑说谎的吧?”
“学生不会。”
“很好。那你就说吧,你说了之后,本郡主会派人去核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,只要你们见过面,说过话,就算不是在药堂,本郡主也相信有人会看到。”
刘强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。
在唐玉月和白芨之间,他自然是要维护唐玉月的,所以自然要顺着她的话说。
他和白芨根本没有见过面,所以自然是要说谎的。
可是贺云熙的话,堵死了他说谎的可能性。
他这边胡说一通,那边她立马就能派人查实,到时候污蔑郡主府,就算他的举人身份,也保不住他吧?
于是他也只能实话实话了。
“我是在几天前无意中看到丽丽、白芨的,当时我从这里路过,看到药堂,就扭头看了一眼,正好看到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