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江的阶梯教室小课堂还在继续,进入了最重要的部分,不过现场大概有超过一半的人到这里还在觉得他胡说八道,因为大部分人对伍江既没有信任,本身力量层级也太低,根深蒂固的认知上他们不想在新东西上花费脑细胞。
不过伍江心态放得很好,等到这些人真的开始与灵子投影互动时,只要第一次没死掉,今天他说的话总能为他们提供一点思路。
完全没过脑子就没办法了。
“规则,是梦魇区的核心,也是灵子投影的核心,找到它,算是完成了第一步。
接下来整理情报,我们还剩下什么,这里包括力量、记忆、没有畸变的肉身,如果规则比较合适,人格、寿命等也可以包含进去。有了这些,那么就可以围绕投影规则,建立起一套互惠互利的新规则。
为了便于理解,大家可以把规则当作投影和我们自身交互的通道,它利用规则来改造我们,最终想篡夺我们的身体,或者未来有更进一步的情况。反过来,其实我们也可以利用规则,来借用它的力量。
但是很抱歉,关于如何驯服规则,我没有具体的办法分享给大家,因为这个过程需要我们真切的理解规则本身,当我们能运用投影的规则时,它就不再是威胁。”
随着他的声音,身前的蓝人和红世界也在变化,紫小人变成一根线,牵着两者,红世界变成二科大的三维模型,过程中两面都没被污染。
灵子对于人类本就是十分模糊的存在,继续往下讲,就会变成纯意识流,连语言都会不太好使。
“下面进入问答环节吧。”说着,把墨水分类装入几个矿泉水瓶里。
马上就有找茬的。
“你的说法有自己的一套逻辑,可在我听来全不在理。按你说的,与投影互动,要能理解甚至利用规则,然而大多数人开始畸变时,远远达不到那样的水准,所谓投影是如何影响到他们的?”
虽然是找茬,但到底是学者,看问题还是有一定深度的。
好在伍江对“投影主导畸变”形成认知后,也有自己的思考。
“在我看来,灵子投影不是突然出现的,它始终伴随着融灵者身体灵化进度成长着,灵化程度不足而无法与投影互动,不意味着投影不存在。相反,正因为实力不够在投影中凝聚自身意志,只能完全被动的接受投影的改造。
不过事情总有两面性,意识不参与,就免去了被投影吞噬的最大危险。”
伍江的说法看似有他的道理,可也再次展示了投影学说不受待见的原因,首先就要相信这套框架,才能讨论它与各個灵子学分支的关联,而不是拿出证据让人信服。
提问的老师听了解释眉皱得更紧,话筒提了两次,还是放弃继续说,把话筒传给别人。
下一个来头比较大,开口时做了自我介绍:“伍江同学,我是蓬莱康复学会的副会长莫清谈,我们学会收纳了很多灵子系精神病人,你的这套理论,和他们中的一部分有相似之处。”
伍江眯起眼看过去,倒也没什么过激举动,现在自己身后有校方和未来防御办公室,想动他可不是什么破协会一句话就能定下的。
虽未动手,神态也明显有些敌意,大家见识过他那手操控墨水的技巧,知道就算水在他手里也是杀人利器,蓬莱康复学会的副会长稍微加快语速。
“我们观察到一个现象,对投影话题比较热衷的人,一半以上都有能力弱化和人格单一化的情形,请问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逆转?”
伍江稍微闭眼调整情绪,睁开时恍如无事:“我刚刚说过了,为了压制投影,我们的肉身、人格都可以作为代价,只要付出代价,就能在投影里获得具体的,受约束更少的力量。以我的个人经验,支付代价的过程本身是不可逆的,但只要真正的控制了投影,随着生活经验和修行积累,所谓人格和能力都能重新补充,只是不会和之前一样罢了。”
莫清谈补充问:“还有个情况。今年前面近三个月,我们学会有两个病人彻底变回了普通人,无法通过灵子感知看到,询问时他们呆呆傻傻,连语言组织能力都退化了,但并未发现明显的畸变病征。我想问问,这是否可能与投影有关?”
“我能想到的可能,是他们的灵子投影被人吃掉了。灵子投影之间有一种互相渗透现象,就像这样。”他说着话,又抽出一点加了水的墨水,变成两个圆饼,部分重叠时,重叠部自然显示紫色,“这个状态下,紫色的部分确认归属某一方时,两个投影会脱离,但如果双方都不愿意割肉,会打到有一方灵子投影彻底改名。”
把两团墨水混合成一团紫色,回收到紫色瓶中,又继续道:
“我也补充一下,投影战争也是一种战胜投影的解决方案,因为通过我们意识参与到这个过程里,可以分到一部分外部投影的力量,会大大减少需要我们自身支付的代价。
不过莪个人并不推荐老师们把希望寄托在它上面。
问题一,没有掌握规则的人,无法主动接触他人投影,一旦发现投影世界里的异常,应该认为自己是弱势方,尽早割地退让,才能保留更多实力。
问题二,即使有赢面,且撇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