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密被裴元庆打的一路溃败,急的背着手在“皇宫”里走来走去,口中埋怨道:“徐军师,都怪你,让朕这么早称帝,这下可好,宇文成都都没来,咱们就要被这裴元庆给打死了。”
徐茂公听了心中嗤笑一声,心说你不想这么早称帝,你这一天到晚朕长朕短的,到这种危急关头都放下,谁还看不出你的野心啊?
但李密毕竟已经是这些泥腿子反王里面最有能力的一个了,徐茂公既然选择了效忠,也不会轻易离开。他轻摇羽扇,环视四周单雄信等忠臣一周,最后目光落到李密身上。
“这裴元庆是条好汉,须得用计将他赚上山来。他越强,对咱瓦岗越有利。”
“屁话!我能不知道这个道理?我还觉得宇文成都是条好汉,为我们所用的话,是诛杀暴君杨广的一条好汉的!”
李密直接骂街出声:“关键这裴元庆投降咱们,你是不想瞎了心?他打的咱们一路大败亏输,怎么可能投降手下败将?”
徐茂公嘴角露出了高深莫测地笑容:“皇上不必担忧。臣有一计,保管这裴仁基带着一家,拱手来降。”
一个月后。
“徐茂公,你个阴险小人,我他妈杀了你!”
瓦岗寨皇宫大殿上,裴元庆抡着三百斤的锤子就要给徐茂公锤成肉泥。
“诶,三公子,我徐茂公做了什么,你非得锤死我?”徐茂公眨眼看着眼前的裴元庆一家。
“你他妈……”裴元庆气不打一出来,“跟老子装傻是吧?童谣是你散播的吧?飞箭送举报信是你干的吧?故意送粮草和情报是你干的吧?啊?你用奸计陷害我家,你还在这装无辜,我他妈真想锤死你!”
“是我干的呀。”徐茂公一脸无辜,“一点小小的反间计而已,不是我说,你们朝廷的这个信任程度也太低了,我都还没开始动手呢,这只是预热造势阶段,你们就内哄来投了?”
徐茂公是真没想到,饶是他右相星转世,智多近妖,也没想到能来这么一出。他本来有一个完善而复杂的庞大计划,损耗不小,但为的就是能把裴元庆赚上山来。
为了裴元庆,可以说是再大的损失都值得。一旦拥有了裴元庆,他们瓦岗就真正拥有了不怕宇文成都的资本,战无不胜的天宝大将,要是在瓦岗折戟,那瓦岗真的可以振臂一呼,当上反王盟主了。
徐茂公本来打算先用散播童谣、箭射书信,和配合书信内容故意让朝廷解惑两次粮草辎重的“大胜”,故意让朝廷监军得知,好先埋下个猜忌的种子,而后再开始他那一环扣一环的庞大计谋。
毕竟裴家乃是一关总兵,裴元庆又是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,想来不应该会有任何人,轻易就放了裴家给敌对势力。
没想到的是,真就有这种人。这个监军就好像一个大脑残,徐茂公这都不算是一个平a换大招,他就在面前晃荡了两下试探步,立马对面所有大招连闪现就全交出来了。
这个计划原本徐茂公打算用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来完成,哪想还不太到一个月,就让监军成功针对裴家父子。
没办法,他们一群草莽反贼,根本不知道朝廷的弯弯绕绕。在瓦岗这群人心中,裴元庆有不下于宇文成都之勇,因此理应受到不下于宇文成都的待遇。
哪知朝廷这种地方是根本不看你能力的,只看你有没有人脉关系,有没有后台大树,会不会“来事儿”。很显然,裴家父子很不会来事儿,只会闷头做事。
打了这么多胜仗,却没给监军一文银子的贿赂,自然早就让监军心生不满。这一下徐茂公的反间计书信到来,监军是大喜过望,一下子认为抓到了好机会。
于是在发现之后,各种招式全方位不停地针对裴家父子,断送了好几次真正出征大胜的机会。打不打胜仗对监军来说都不叫事儿。
他是监军,又不是将军,不靠战功升官儿发财。打了再大的胜仗,回去报给杨广,皇帝高兴了下来赏赐,都跟他这监军没有关系。全靠贪污受贿捞钱。
眼看这个机会,监军寻思能趁机让裴家父子低头,哪知裴家父子仍旧不“懂事儿”。非但没有带着礼物低头道歉来,甚至还跟他大吵几架,痛骂他延误战机。
甚至有一次,裴仁基不在场的情况下,那监军差点让裴元庆绑去砍了军法从事。好在后来裴仁基及时感到,裴仁基到底是做了多少年官的,知道这监军要是杀了,与造反无异,这才保了监军一条命。
监军当然不会感谢裴仁基救他一条命,他对裴家父子的痛恨更深。好容易拿到所谓的“通敌书信”,就扬言要上报朝廷,给裴家父子来个斩立决。
到了这会儿,这监军根本就不在意有没有银子行贿的事情了,他就是要裴家父子死。
他要裴家父子死不要紧,偷偷将这些个书信、粮草等通敌证据送到都城,报给皇帝,皇帝自然会找人来置办裴家父子。
就算杨广不知道厉害,宇文化及总是有脑子的,定然是先选择将裴家父子以“升迁”、“庆功”的名义孤身骗至洛阳都城,再进行杀戮。
结果这监军好像个大傻碧一样,拿着书信就在裴仁基的帅帐里面上蹿下跳,叫嚣要让裴家父子死,还试图从裴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