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大军一战。”
徐茂公摇着扇子说道:“不说活捉杨广,打完就跑,咱们已经是这一战第一功了。这地方是个小山,我派人先埋伏在这叫阵,你呀到时候从山坡冲下来,人借马势,打宇文成都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彳亍!军师,你就在家等着杨广授首吧!”裴元庆自信满满地拎着锤子走了。
“老徐,你不怕他打不过宇文成都?”裴元庆走后,单雄信问道:“这小子连反王里面都算不上拔尖,宇文成都……”
“不会,你看这里。”徐茂公嘿嘿又一指地图,“老皇帝杨坚带着人也从这过。他手下有伍云召、伍天锡、杨林、杨义臣、邱瑞这些猛人,鱼俱罗更是宇文成都他师父。
光这伙人就够宇文成都喝一壶。就算不被阵斩,也得被打成个重伤逃窜,到时候裴元庆从山上下来,一锤震不死宇文成都没也给他震成个半残。”
“你确定?万一杨坚看见反王势大,转回头来帮他儿子怎么办?”
单雄信有些担忧:“皇家不说父子情深的事儿,但这俩姓杨的都是大唐正统皇室,现在他们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,万一联手呢,裴元庆不是遭了?”
“放心好了,宇文成都要是出战,跟杨坚那伙人肯定不会一起。单对单单挑,就算宇文成都事先没受伤,裴元庆借助下山马势也吃不了亏。打不过大不了跑呗,这小子又不傻。”
徐茂公挥挥手:“宇文成都的马并不比裴元庆快,尤其在山里,小裴那抓地虎最擅长跑山路,能给宇文成都遛迷路咯。何况宇文成都还身负保护皇帝的重任,不可能孤身一人远追的。”
“嗯,合理。”单雄信这才点头:“这下不管最后能不能抓到杨广,咱们瓦岗也是露了个大脸。”
裴元庆也是这么想的。他拎着马槊,骑着宝马一路向瓦岗走去,回到山上找裴仁基取了锤子,二话不说,拨转马头就走。
“诶,你吃口饭再走啊!”裴仁基看着裴元庆的背影叫了两声,没叫住,摇摇头,“这孩子,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。”
当然是打架去。
裴元庆被雄阔海和梁师泰当众打败,虽然他自认为是对方仗着人多和背后偷袭,其实自己的本事并不输给他们任何一个。
但无可否认的就是,他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人打败,甚至连兵器都打碎了,可谓是大大丢脸。
因此他急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,来找回这个面子来。
裴元庆配合宝马抓地虎,自己一人一骑独行,原本徐茂公预计要六天的路程,他在第四天的傍晚就到了。
实在没事干,试了试锤子,吃饱酒饭,安心睡觉,等待着杨广到来。
与裴元庆满怀期待不同,杨广的心情很糟糕,他的楼船再一次在运河搁浅,恨得他杀了两个负责此段的官员,又杀了几个民夫,以作威吓。
“唉,这伙废物,爱妃,还是你好哇!”杨广搂着一个妖艳的美女,准备回楼船的房间里做一些有趣的事情。
不料刚动了两下,就听外面有人敲门。
“陛下,不好啦!”
给杨广吓得差点再起不能,愤怒地穿上衣服,一脚踹开门,发现外面跪着个焦急的小太监。他也没听小太监说话,直接又是一脚给小太监踹躺下,抻出剑来一剑攮进了小太监的心脏。
看着这小太监彻底气绝,杨广这才喘着粗气从他身上下来。
随手找了一块绢帛擦了擦手上的血迹,又招呼过来旁边一个太监:“你说,出什么事了?”
“是,是,陛下,太,太上皇打,打过来了。”这太监吓得说话直哆嗦,跪都跪不稳当,强撑着答复道。
“太上皇……”杨广咬着牙怒道:“这老贼为何阴魂不散!成都,成都呢!叫成都来!”
有事就找成都,那你要我们干什么。太监低着头,没敢让杨广看到自己的眼神和表情,但在心中却已经骂翻了天。
杨广自己都没有发现,在无形之中,他已经对宇文成都,或是对宇文家,依靠的太深了。现在的情况,虽然从名义上,仍然是杨广为主,宇文家为仆,可实质关系上,却是杨广的皇权,依附宇文家,才能生存下去。
“成都,那老登打过来了?”杨广在楼船船舷上看到了宇文成都。其实这时候已经不用宇文成都再回话,他已经明明白白能看见杨坚的人马和大旗,就在河岸边列阵看着他的大船。
这让杨广心中有些恐慌,上次他们爷俩距离这么近的时候,他可挨了好一顿揍。
“陛下勿忧,太上皇没带着投石机,上不了咱们得水船的。”要是之前那段,宇文成都可能还真就慌了,实力先搁一边,在没打算完全撕破脸造反之前,他还是忠于杨唐朝廷的,对太上皇下手,这实在是有点太刺激了。
但是托杨广暴虐杀人的福,虽然大家心中对杨广的怨气更深,明面上的效率倒确实高了起来。现在已经将楼船拉出了水浅河段。
楼船现在真正是在水面上浮着了,一旦有不好,可以随时划船脱离,对面杨坚的军队全是马匹,并无船舶,也无攻城器械,显然是对自己这方造不成困扰。
毕竟杨广出行肯定不会让自己一个大靶子浮在运河上,岸边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