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的刹那,女生心领神会地上去给陈总敬酒。
而莓果则趁机对身后的男服务生讲:“换田蜜那一波那几个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男服务生立刻联系了对应部门。
与此同时,莓果还不忘去奉承另一个杨总,讨对方的需求。
不一会儿,又有几个漂亮女生姗姗来迟,而这一次,陈总登时眼前一亮,敬酒的女生见状笑着退下,换新来的女生进入房中。
那之后,莓果又前前后后忙了许久。
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她退出房间时,黎希蒂低头看了眼手机,竟然才过了三分钟。
莓果回到主控台查看情况,顺带着教育黎希蒂和新人道:“你们虽然是服务员,但基础的服务意识是要有的,不要等顾客说出来需求才去满足,而是要学会观察。
因为不是所有客人都愿意讲出来他们的需求,如果你等着客人去表达,客人在玩完之后可能并不会觉得我们这里服务很好,知道吗?”
“知道了。”黎希蒂和新人女生应着。
就在这时,莓果的对讲机再一次响起,她来不及和二人再多说些什么,只留下一句“去592附近守着,里面的公关可能会需要你们”便离开了现场。
于是,黎希蒂和新人女生离开主控台,前往592包房附近。
路上,新人女生主动问:“你叫什么?我叫百香。”
黎希蒂想了一下道:“森蒂。”
“好累啊。”百香揉了揉肩膀道,“我感觉我不适合这份工作,我哪知道那些老板需要什么?”
黎希蒂没说话。
“你说,该怎么才能看出客人的需求?”百香又问,“万一人家觉得我多此一举怎么办?”
黎希蒂仍然没说话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呀?我问你话呢!”百香催促着道,“到底该怎么看出来需求啊?”
黎希蒂被吵烦了,只得道:“看眼色吧。”
“看眼色?”
“嗯。”黎希蒂回忆着自己做为一个中年生意人时的经验道,“要读懂很多顾客眼中欲言又止的那个‘欲言’中的含义。”
“欲言?”百香一脸茫然。
“比方说刚才那个陈总。”黎希蒂想了想道,“第一波来的女生什么类型都有,陈总的目光明显在那个敬酒的女生身上多留了一会儿,可他的表情显然并不喜欢那个女生,可能只是喜欢那个类型,但又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说出来自己的喜好,才欲言又止。”
“所以,莓果第二次就找来了和那个女生同一种类型的女生?”百香恍然大悟道,“难怪第二次陈总两眼放光了呢!但是喜欢就喜欢呗,有什么不敢说的?”
黎希蒂没有再说话。
陈总的年纪目测也就不到50岁,如果他晚婚晚育有个女儿,女儿的年纪应该就是十几岁的样子。
而那个陈总很显然喜欢的是打扮放浪的少萝——也就是“性感的小女孩”这一类型,一想到家中还有一个同龄的女儿,或许是负罪感让他难以直面自己的性/癖吧。
当然,这一切都只是猜测,别人的性/癖到底是什么,与她无关。, ,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
也不知道这是这个行业早就不成文的潜规则;还是说大家其实都没有工作经验,因为怕节外生枝所以选择了沉默;又或者是众人负债累累,面对高薪工作觉得能干就不错了,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。
这时,一个女生问:“管食宿吗?”
“三餐只包一餐自助,就是第二天早上清场的时候。”紫藤接着道,“有宿舍,就在后面的干帮街,前三个月住宿费需要一次性结清,往后每季度扣一次,直接从你上一个季度的底薪里面扣。”
之后,女生们又陆陆续续问了些别的,便跟着紫藤去办公室里签合同。
合同很不规范,除了甲乙方、底薪、工作时间和工作地点明确外,没有写清具体的工作内容,只说是服务人员,可能涉及到多个领域服务内容,但具体是什么内容没有明说,甚至连责任规划都不清晰。
并且,签合同既不用身份证也不用报备银行卡,甚至连真实姓名都不审查,只用留一个支付宝账户和开户人姓名等待即可。
说白了,这根本不是合同,就是过家家的纸张罢了。
察觉到黎希蒂的诧异,紫藤问:“之前没上过班?”
黎希蒂道:“倒也不是,没见过这种而已。”
紫藤扯一下嘴角回复:“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。”
等签完字,紫藤加了每个女生的微信,将宿舍地点发给众人。
宿舍在距离夜总会不到两公里的干帮街,虽然只隔了两条马路,但却是两个世界。
夜总会位于繁华的主干道新区,市政规划错落有致,尽显现代化城市风格,而干帮街是老城区旧址,是一片被林立高楼裹挟在内部的残垣破壁,街边只有旧时代的矮破小,街中心车道狭窄,人行道破败,一排张牙舞爪的行道树隐天蔽日。
宿舍就位于一个年久失修的老旧家属楼内,楼道无窗,是蜂窝状镂空采光模式,黎希蒂等人来到三楼敲开门,里面是一套小户型二室一厅,目测套内面积不足4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