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枪一响,马儿们冲闸而出,奋力向前奔跑!马背上的骑士全都悬空,随着马的奔跑而合着韵律轻轻摆动身体。
谢霖不由自主的就投入进去了,跟着这场中的数万人一起呼喊。
“快快快快快!”她握紧拳头,一会儿盯着领头的那匹马,一会儿担忧的看被甩在最后的马,一会儿又看到排列第二、第三的马能不能超过去。
简青林看她这么投入,就也跟着一起看。
最终马儿们冲了线,领头的马一直保持领先,第二第三以非常微小的差距冲线,要等裁判判定。最可怜的是跑最后的马儿,它比所有的马都要慢上一头身。
“不知道它回去会不会挨训。”她担心的看着那匹看起来比其他的马都要更年轻一些的小马。
中年男操着有些别扭的普通话说:“不会的。马场只会教训骑手,不会教训马。”
他对谢霖客气的笑一笑,自我介绍:“我姓陈,谢小姐好靓,我有个女儿,和小姐差不多年纪,在英国乔治大学读书,现在放假在家,整天喊无聊。”
谢霖:“……”
她略感佩服的看向简青林。
这才多久,都跟这中年男成朋友了?
她只好接话:“我也正无聊,虽然是来香港玩,却只能闷在酒店里。”
中年男笑着说:“那正好,叫我的丽达给小姐做个向导,你们一起玩正好。”
然后简青林又去跟中年男说话了,谢霖继续欣赏赛马。
她今天戴了美瞳,能遮住瞳色。
她想试试用异能看赛马,能不能看出什么来。
又是一轮要开始了,侍者在VIP席来回走动,帮忙下注。
谢霖招手,侍者立刻就赶来了,躬身听候吩咐。
谢霖:“请帮我下注四号,下……一万块吧。”她抽出一张纸币放在托盘里,“独赢。”
侍者点了下头离开了。
那个中年男这一轮没有下注,看谢霖下注,他笑着说:“谢小姐好眼光。四号一直是常胜将军,我也很看好它。”
令枪响起,马儿们倾巢而出,扑向终点,不到五分钟就有结果了,果然是四号冲线,超过其他马儿至少半个马身,赢得毫无疑问。
谢霖握着马票轻轻鼓掌,接着下注。
中年男从一开始专心跟简青林说话到后面专心看谢霖下注。
谢霖连赢十八次后,中年男都顾不上简青林了,不解的问:“谢小姐以前常赌马?”
谢霖摇头:“不,我第一次来。”
中年男仍然不太信,但没说出来,只是夸她:“谢小姐好眼光,相马一流。”
简青林笑着说:“霖霖的眼光一向准。”
中年男忍不住问:“谢小姐是凭什么下注的?”
谢霖:“……直觉?”
总不能说是看哪匹马足下升云吧?
中年男又看她接下来连下四注,每一笔都是独赢,每一笔都赌对了。给她服务的侍者看她的眼神都有点火热了。
直到结束,谢霖没有输过一场,赢来的金额达到了四千多万。
中年男禁不住连声赞叹:“谢小姐真叫我佩服。”
谢霖和简青林需要去前台拿支票,不然这么多钱可搬不走,中年男也陪着一起去,期间终于不再把谢霖看成是简青林的附庸,开始好奇的谢霖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,她是在哪里上的学,平时有什么爱好、消遣,还说过几天他会去参加一场钢琴独奏会,如果谢霖对钢琴感兴趣,他可以再送来一张请柬。
中年男:“到时谢小姐可以跟我的女儿丽达一起去,多认识几个朋友。”
谢霖只好谢谢中年男的邀请。
现在已经太晚了——或者太早了。中年男问是不是需要送他们回酒店,简青林客气的回绝了,但约好明天两人还要再见面,中年男似乎真的对简青林很感兴趣,明天的高尔夫球赛也要带他去。
两边告辞后,谢霖把支票放进手包,浑身疲惫。
简青林搂住她:“累了?我们马上就回酒店了。你刚才是能看到骑手还是能看到马?”
“马和骑手都有,但马身上的气更足一点,更清楚,人的都很弱,不太能看清。”她揉揉干涩的眼睛,索性摘掉了美瞳。恢复正常视觉后,眼前的街景总算不是黑白的了。
简青林:“看来这个异能不止是能对人起效。”
她点点头,打了个大哈欠。刚才整整两个半小时,她一直在不停的使用异能。
“靠着我。”简青林扶她坐进车里,让司机开得慢一点,“我们很快就回酒店了。”
谢霖勉强撑到酒店,进了房间就躺沙发上睡着了。
梦里她看到了简青林身上的紫气越来越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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