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,可姑爷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,另外还有顾候夫妇也回转苏府,怎么都不能失了礼。 今日之事只能装作无事发生。 府中庶子庶女也一同用席,但因苏蕴的脸瞒不住,所以主母便给她寻了个借口,说是脸上出疹子了,就带着块面纱过来走一趟便好。 毕竟只是寻个借口,旁人还是会胡思乱想,还不如直接过来一趟露个半张脸。 苏蕴也是在路上才听传话的人来说今晚不仅是二姑娘,姑爷在,还有顾侯夫妇,和顾世子。 听到这的时候,苏蕴的脚下的步子微微停顿了一下。 今日嫡兄和父亲为什么会到前厅来,她似乎有了答案。 多半是因为顾时行从中帮的忙。 可顾时行怎会知道她今日有麻烦,还让嫡兄撺掇父亲过来? 苏蕴敢确定父亲是嫡兄喊过来的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父亲这人不管内宅的事情,即便是知道苏雯打了她,也会交由主母全权处理,他也不会露面。 而嫡兄若是知道了,过来是会过来,但肯定不会去把父亲喊过来,肯定是顾时行说了什么。 今日的困难,即便是有一半是她故意的,可顾时行又是怎知道今日她有困难? 见到前院了,苏蕴也就收敛了心思,没有继续琢磨下去。 苏蕴进了膳厅子,尚未开始用膳,侯夫人与主母在说话,而其他几个苏府姊妹一块坐着,却是因今日的事情多有尴尬,所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。 就是苏雯的脸色也非常的不正常。 苏语嫣并没有与其她三人坐在一块,而是陪在自己母亲的身旁,在侯夫人的面前装出一副端庄秀雅的模样,而她是什么心思在苏家人这里昭然若揭。 苏雯看到苏蕴的时候,眼中有一丝恼意,但也知晓不能表现得太明显,只能收敛。 今日小娘被那小刘氏当着面泼了脏水,那时厅中所有人显然都是相信了的,父亲便是没有再深究,可她也明白父亲待小娘不会再像以往那样了。 方才从主院前厅离开,回到院子后,小娘把自己关在屋中哭了许久。 这一切,都是苏蕴这贱丫头算计的。 苏蕴这贱丫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,心计竟然变得如此深沉了? 苏蕴走到了主母跟前,行礼唤了声母亲后,再朝着侯夫人行礼:“侯夫人万福。” 再见到上辈子的婆母,苏蕴倒是多出了几分敬重。上辈子所有人都误会了她,包括这侯夫人也误会了。 虽然那一整年来,都未曾给过好脸色,可也不会故意为难,还是会尽心地教导她掌管侯府事务。 侯夫人直接说过不喜欢她,可如今她已经是侯府儿媳,她只希望她能称职,能打理好侯府。 嫁进侯府的第二年,婆母便把管家之责如数交付到了她的手上。 婆母不喜她,可在她管家上边却是对她没有丝毫的质疑,且与顾时行成婚的四年,哪怕她肚子一直未有动静,也未曾恶语相向。 所以苏蕴对这上辈子的婆母,到了现在还是敬重的。 侯夫人看向这面前带着面纱的姑娘,有些不解地看向身旁的柳大娘子,问:“这位是府中的那位姑娘?” 侯夫人也算是常来苏府做客了,苏语嫣和其他几个庶女倒是全都见过,眼前这位虽看不清楚脸,但看到那双眼睛,却还是觉得陌生。 柳大娘子道:“这是府里的六丫头,性子娴静,就喜欢待在院中做些女红,所以可能夫人你没见过。” 因今日一事,知道那小刘氏的遭遇后,柳大娘子对苏蕴倒没有那么深的成见了。 侯夫人点了点头,看向她脸上的面上,问:“这脸是怎了?” 苏蕴恭敬地道:“回侯夫人,不知道是因吃错了什么,脸上起了小疹子,所以今日特来与母亲说一声,就不入席了。” 柳大娘子故作惊诧:“这起疹子可不得了,可有看过大夫了?” 苏蕴道:“今日涂抹了药,好了许多,也就没有请大夫。” “那就好,你既然不舒服,差个人来说一声就好了,也不用特地来说一声。既然不舒服,便回去歇着吧,我在让人送些饭菜过去。”柳大娘子道。 这个厅子中的苏家人,除却苏语嫣外,其她几个姊妹都很是镇定的看着主母与庶女二人对戏。 苏蕴欠身:“那女儿便先退下了。” 说罢再朝着顾夫人一欠身,而后退出了厅子。 顾时行与苏长清从清尘苑而来,在院门外遇上了从里边出来的苏蕴。 苏蕴略一行礼,喊了声:“哥哥,顾世子。” 即便没有抬眸,苏蕴也可以感觉得到顾时行的视线落在了她的面纱上。 那视线似人不轻不重,但苏蕴却有种他想把她的面纱揭开,然后看她脸伤得如何的错觉。 苏长清问她:“脸怎么了?” 苏蕴再把方才在厅中说过的话说了一遍。 “那可好些了?” 苏蕴明白嫡兄问的是什么,所以答:“比起晌午之前,好很多了。” 听到她的话,苏长清才松了一口气:“那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 苏蕴轻“嗯”了一声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