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笨好欺负是不是?”,好像也不是暗指她。那还有谁敢欺负她,欺负了还能让她知道? 目光落在她那满面愁容上,苏蕴想,总该不是她的新婚夫婿吧? 上辈子苏语嫣虽低嫁齐家,但胜在夫婿有野心有能力,又有岳家帮衬,在四年间便从从六品的闲职,升到了正五品有实权的要职。 许是有岳家帮衬,还是因为其他原因,那齐家郎君四年未传出过沾花惹草的传闻,而她上辈子最后一次见苏语嫣,她的眉眼好似都娴静了不少。 苏蕴还在思索间,苏家的三姑娘回来了。 苏家三姑娘对亲妹妹亲昵,对其他几个姊妹也还算好。 苏三姑娘是个温柔的人,是与苏语嫣完全不同的性子。 苏语嫣看到了亲姐姐,有好多话想说,所以在梳好了妆容后,就让屋里的人都出去了,也包括苏芩苏蕴。 从苏语嫣的院子出来到前院,瞧到了满院的热闹。 嬉闹的孩童,聊着天的客人,忙碌的下人,一片热闹的喜气。 苏蕴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婚礼。 那时来客不多,孩童被人紧紧地拽在怀中,不能乱跑嬉闹,除却鞭炮声,没有任何热闹的氛围,安静得不似大婚。 可看到这氛围,苏蕴也被感染,忘却了所有的不快,脸上也露出了笑意。 * 两个月如白驹过隙一般过去了,时入八月。 在月初的时候苏芩出嫁了,随后苏家又开始筹备苏蕴出嫁的时宜,因夫家是侯府,也是皇亲国戚,所以要更加的严谨,不能有半点的差错。 在婚前这一晚,上辈子出嫁没有过来的主母,这辈子却是过来寻她了。 苏蕴大概知道要说些什么。 可不,柳大娘子拿了个小匣子进来,然后屏退了下人,把东西给了苏蕴,小声道:“这些是给你压箱底的,一会睡前看一看,明日洞房就没有那么怕了。” 苏蕴清楚里边是什么,但还是露出了茫然,故作不知地问:“这是什么?” 柳大娘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这事本应是你小娘来说的,但我觉着你小娘不靠谱,再者你小娘也就明日来看你一眼,说不得太多,也就我来说了。” 说着,柳大娘子把匣子打开,里边不仅有小册,还有一白一青的两个小瓶。 柳大娘子指着白瓶,有些窘迫道:“这是润油,洞房前涂于私I处的,洞房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。” …… 看过几页本子的苏蕴竟然听出了几分明白,耳廓不禁染上了绯红,脸颊也有些许的发烫。 竟然还有这东西…… 那她上辈子的罪岂不是白受了? 在苏蕴恍惚间,柳大娘子随而又指向青瓶:“这是膏药,若是撕裂了,便可涂抹于伤处,一两日便可好。” 苏蕴闻言,不禁多看了几眼青瓶。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药? 若是早知道有这药,她也就不至于每回与顾时行行I房后,要难受那么多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