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若非臣妇,殿下觉得皇妃如今尚能平平安安的?” 李嵇脚步一顿,随后抬脚跨入了屋中。 苏蕴收回目光,转身离去。心下思索了一下李嵇的反应。 看情况,他似乎对大皇妃很是关心,可他对陈侧妃的感情又是怎么一回事? 总该不会真的如她先前所想,幡然醒悟了? 但他那母亲和妾室都已经把正妻逼得寻皇后庇护了,他再想与正妻和和美美的过日,那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。 …… 李嵇入了屋内,谢意冉没有看他,径自躺下,拉上被衾便闭上了双眼。 李嵇望了眼她,坐在外间的桌旁,沉默了许久,才开口:“忠毅侯府世子夫妇别有用心,你莫要走太近。” 听到这话的谢意冉,闭着眼却也是忽然一笑,带着丝丝讽刺:“妾身现在周遭的人,有哪个不是别有用心的?尽管如此,我也能分得清楚哪些人不会害妾身,哪些人却想要了妾身的性命。” 李嵇还想继续劝说的话全被梗在了喉中,又听她说:“如今陈侧妃还在牢中,殿下与其来东苑看妾身,还不如想想法子怎么去把陈侧妃给救出来吧。” 李嵇闻言,眉头紧皱。看了眼躺在床上,眼都不曾睁开的妻子,一时心中不知是怎样的滋味,所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 站起了身,最后看了眼她,才道了声“好好休息”后就出了屋子。 出了屋子,李嵇深呼了一口气,眸色深深沉沉的。 刘太医是母妃所重用的太医,如今刘太医谋害他的发妻与孩子,恐怕母妃授意的可能性最大。至于侧妃…… 若是皇妃被害真与她没有半点的关系,母妃又怎能顺利的把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? 是他宠爱太过,以至于让她觉得她即便谋害正妻与他的子嗣,他也不会追究吗? 想到她,李嵇只觉得头疼。 他如今便是连府邸都出不去了,又闹出了妾室谋害正室的丑事,在父皇那处尽讨了嫌,又谈何救她出来? 且救她,便是要把主谋给拉出来。 想到自己的母妃,李嵇面色更加凝重,看到下人在收拾母妃送来的物什,他开口吩咐:“把这些物什都放到外院的库房,往后贵妃再送来的,直接放到外院的库房即可,不用送到东苑。” 吩咐后,也出了东苑。 刘姑姑看着大皇子府的下人把刚刚抬进院子中的珍补,又鱼贯而出的捧出了院子,脸上露出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。 看来,这母子二人是生出嫌隙了。 * 晚间,顾时行回来的时候,苏蕴倚在榻上,抱着一本书睡了过去。 顾时行放轻步子走近,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怀里的书籍抽了出来,阖上看了眼书封。 眉头轻蹙。 是怪异奇谈的杂志。 视线从书封上移开,落在她的脸上。 她沐浴过后,洗了脸上的脂粉,隐约可见眼底有淡淡的青色。 这些天她睡得并不是很好,知晓她胡思乱想,所以这几晚都会在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之际,与她云雨至极致,让她无暇多想,携着疲惫入睡。 但她还是多虑了些,休息得并不是很好。他不忍心吵醒她,走近内间,把薄衾取了出来,动作轻缓地盖在了她的身上。 他则坐在一旁,拿起方才放下的怪谈杂志翻阅了起来。 顾时行这段时日翻阅了许多书籍。 他们这样的情况,有很多的话本,或是怪谈杂志都有提及。话本中的角色或是带着遗憾身死,然后睁眼便回到了遗憾发生前,避开了祸事与遗憾。 又或者是误闯秘境,走出秘境却是回到了过去。 亦或者是随身携带的某样物件附有灵气,造就了机缘巧合。 无论那一种,结局各不同。 有人回到过去,一辈子活到了老。 有的人梦醒,发现是黄粱一梦。 有的人回到过去,再回到原点。多番执着后,终得如愿再次返回过去。 顾时行饶是看遍上百册的书卷,都不知自己与妻子最后到底是哪一种。 与他而言,无论是哪一种,都可。 但阿蕴不行。 上辈子,太多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了,旁人待她不友好。 再者她母亲神志不清,病容憔悴,不似现在这样活得自在。 顾时行在沉思间,苏蕴缓缓转醒,看到坐在一旁的顾时行,揉了揉眼,坐起来时软声询问:“什么时辰了?” 他伸手把她耳边的发丝挽到了她的而后,温声道:“天色还未黑,你醒一会神,然后去用晚膳。” 许是睡姿不大好,她睡得身子有些累,张臂舒展了一会,然后才道:“我今日去见了大皇妃,那大皇子好似对大皇妃的感情出乎了我的意料,感觉有些不一样。” 顾时行不动声色地把书籍放到她余光看不到的杌子上,而后问:“什么感觉?” 苏蕴皱眉思索了一下,分析:“我以为他爱陈侧妃爱得死去活来,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。今日的反应,让人觉得他心里似有正妻似的。” 话到最后,苏蕴轻嗤:“正妻都差些被人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