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二人,怎给人的感觉好像非常地不一样了? 而且,方才那个会一而再主动地去握住别人手的人,真的是他所知道的那个顾时行吗? 那个清心寡欲,淡漠疏离的顾时行? 即便心底有许多的疑惑,可夫妻二人现在的相处却是比先前好太多了。 这总归是好事,又何须追根究底的去探究改变的原因呢? 想到这,苏长清脸上露出了几分轻松的笑意。 * 小刘氏的屋里有浓郁的药味。 他们进来的时候,何妈妈正在给小刘氏喂药。 何妈妈见到他们夫妻二人,愣了一瞬后才忙把汤碗放下,起身行礼。 苏蕴回来看小娘,何妈妈没有什么可意外的,可这顾时行也来了,惊到了何妈妈。 以前不是顾时行不会来看小刘氏,而是苏蕴不想让他来。 苏蕴望向背靠着床柱子,头发有些花白的背影,眼睛顿时一酸,没有任何的征兆,眼中浮现了一层朦胧的水雾。 唇齿轻颤,也颤着声音开了口:“小娘……女儿回来了。” 话到最后,声音既颤抖又哽咽,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落下,就是身子也在微微发颤。 顾时行望向她,愣了一瞬。 她这反应像是许久未见她小娘一样,可分明半个月前她回来过一回。 苏蕴手心捏紧,一步一步地朝着大床走去,母亲那张憔悴老去的脸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。 她想起另一辈子的母亲,三十三、四的年纪却依旧貌美得如同二十多岁的妇人,可眼前的母亲却是苍老得似四十多岁的老妇一样,白发黑发混杂,双眼更是浑浊。 看到母亲的一瞬间,苏蕴心梗得厉害,无比的压抑,也无比的难受,眼泪稀里哗啦地落下。 小刘氏见到了自己的女儿,一双呆滞的眼动了动,可却是歪了歪头,眼神疑惑的望着前边的人,好似认不出来对方是谁。 苏蕴几乎泣不成声。她上前一倾身,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母亲。 哭得压抑地喊了一声“娘……” 顾时行望着眼前的一幕,袖下的手心收握了起来,许是胸闷,故暗暗地呼了一口气。 小刘氏眼神中似乎有了些许的清明,愣了一下,随后才喊出了声音:“蕴儿?” 苏蕴一怔,忙松开小刘氏,激动的望向了母亲:“娘,你记起女儿了?” 小刘氏眼眶微红,点了点头,颤颤巍巍地抬起手,摸上了女儿的脸颊:“我的蕴儿……” 顾时行轻叹了一息,退出了房外,关上了房门。 他低声吩咐屋外的初意:“就让娘子在这处,我去前院便可,用完膳后,我再来寻娘子。” 这个时候,还算是让她继续陪着她小娘吧。 顾时行出了小院,苏长清疑惑地问:“六妹妹呢?” 他道:“让她多陪一陪她小娘,我与你前去。” 苏长清望了一眼小院才收回目光,“也行。” 二人前去,巷子中,苏长清压低声音道:“我已经让人把你说的那人给绑了,你走的时候可直接带走。” 顾时行点头:“多谢。” 他信妻子是被冤枉的,可旁人却是不信的。而他只希望,这次能有真凭实据证明妻子是冤枉的,如此也就能让苏府和侯府中误会她的人,还有那些冤枉了她的人闭上嘴巴,不要再出言中伤她。 苏蕴在小院陪了小娘很久,大概半个多时辰,小刘氏也困乏得撑不住而睡了过去。 出了屋子,苏蕴问何妈妈:“小娘现在的身体和神志都如何?” 何妈妈叹息了一口气,道:“小娘她时而糊涂时而清醒,但依旧是糊涂的时间比较长,而身体也是时好时坏。” 苏蕴想起傅太医说过,她母亲积郁与心,再加上身子本来就亏空,如今即便是调理好,也是没几年了。 想起这话,苏蕴闭上双眸深呼吸了一口气,才让自己逐渐平静。 望了眼关上的房门,苏蕴声音疲惫的嘱咐何妈妈:“好好照顾小娘。” 她会及早地把小娘从苏府接走的,这一刻不会等太久的。 因小娘的事情,苏蕴也想起了那大皇妃。 大皇妃与小娘几乎也算是同样的,都是积郁成疾。 大皇妃…… 苏蕴不知是德贵妃与那陈侧妃害的大皇妃前,只以为大皇妃是因小产而伤了根本,而后积郁成疾,严重到现在外边所传的,快要死了。 可她现在知道了,大皇妃的病很有可能是继续服用着有问题的汤药,所以才会越发的严重。 无论如何,都想想办法让大皇妃知道她孩子的事情,还有那汤药有可能是有问题的。 她的冤屈,小娘的自由,还有大皇妃的事情,这几件事情都缓不得,都得及早的办了。 苏蕴洗了脸,用凉水敷了一下红肿的双眼才出了院子,正要去寻顾时行时,却见墨台守在了院子外边,她问:“世子呢?” 墨台往前方海棠院的方向望去,道:“世子说要去走走。” 苏蕴诧异地望向海棠院的方向。 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?! 心下有些期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