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顿时低笑出声,笑声清朗。 “不许笑!”她凶道。 只会凶,却没有任何的威胁。 齐君谨瞧出了她的紧张,便伸出了手,放低声音安抚:“今日成婚,娘子也累了一整日,早些休息,再者现在夜已深,先上榻就寝。” 苏语嫣瞧了眼他的手,再抬头望了他那和善的笑意,忽然觉得他有些像自家的哥哥。 在性子上边,都那么有耐心,那么的温柔。 哥哥平时对她也是这么温柔的,只有在她胡闹的时候才会凶一凶她。 尽管如此,她还是警惕的问:“那你答应我,别那样……行不行?” 他耐心道:“我自是不会做出伤害娘子的事情的。” 她沉默了半晌,不知是不是他的笑容让她放下心防,她犹豫了。 娘亲与嫂嫂都与她说,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,若是成婚第一日就闹别扭,往后夫妻感情定会不顺,也会给别人增添茶余饭后的谈资。 所以,她想了想后,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中。 被牵着走到了榻旁,她挣开了他的手,然后飞快地爬上了床,用喜被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,只露出了一双大眼睛,眼神戒备的望着他。 齐君谨没说什么,只是笑了笑。 他把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,再把帐幔放下,随而上了床,躺在她的身旁。 床侧躺过的人,除却母亲与姐姐,乳母外,还是第一次躺了个男人,她依稀感觉到了温温热热的气息,来自于身旁男人的气息。 她紧攥着被衾,不禁紧张,慌乱,心跳如鼓。 半刻过后,身边的人忽然低声道:“夜里寒凉,床上只一床褥子,不知娘子可否分给我些许遮寒。” 等了半会,床侧的姑娘犹豫了许久才分给了他一角被子。 他淡淡一笑,然后入了被衾之中。 静静躺了一会,感觉得到身旁的人依旧紧绷着身子,他伸臂过去,吓了她一跳,惊喊:“你做什么?!” 他轻叹一声:“我们是夫妻,不需时时防备着我。” 说罢,便贴近了她,把她搂了过来:“莫紧张,我只想抱一抱你。” 苏语嫣身子顿时僵硬了起来,她似乎感觉到了危险,可他说得也对,他们是夫妻,时时防备确实不是事…… “只准抱一下……”她略微妥协。 昏暗的帐内,她低着头并未瞧见男人嘴角挂着淡淡笑意,随而又听到他道:“可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,若是什么都不做,明日元帕怎么交差?而且……”他略微停顿了一下,才继续道:“我们是夫妻,夫妻间每晚都要亲热一番,如此方能长远。” 听到这话,刚刚还僵硬着身子的姑娘顿时一怔,瞬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,脾气说上来就上来,蓦地推他…… ——可愣没推动。 即便没推动,也不想在气势输了,恼道:“你骗人!” 齐君谨愣了一下,还在想她怎么忽然不好哄了…… “我父亲都有几房小娘,也不见得日日与我母亲一间屋子,你唬谁呢!?” 齐君谨:哦,原来是他忽略了这事。 他耐心的道:“你父亲有妾室,我没有,往后也不会有。所以自然只会与你做夫妻,也只与你做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。” 他又问:“还是说刚成亲,你便想把我推向别的女子?” 苏语嫣愣了一瞬,立马警告:“我与你说过的,谁若做了我的丈夫,还敢找别的女子,我就、就……” 话到嘴边,忽然就说不出口了。她以前只知道宫中的太监被阉了,算不得男人了,可却不知是个怎么阉法,而昨天晚上看了一本册子后,她隐约有些明白了。 明白后,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了。 他忽然贴到了她耳边,在她耳垂旁低低的说:“阉了我?” 温热的热息落在她的耳廓上,让她身子忽然一麻,双耳肉眼可见的红了。 不仅红,还很烫。 她穿得薄,他穿的也是一层薄薄的衣衫,她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意。 这热意让她极其不自在,浑身燥热,双手不停的抵在他的胸膛处,欲把他推开。 但奈何却是推不动。 他哑声道:“我不会伤害娘子,不过是想与娘子做些夫妻才会做的亲密事而已。” 说着,已然含上了那圆润的耳垂。 “呀……”忽然一声娇声从她的口中逸出,她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 面色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,身子瞬间就软了。 她颤抖着语声道:“可、可我怕疼,听娘说会疼的……” 他圈住她的腰身,指腹细细摩挲她腰间的软肉,嗓音低哑却不失温柔的安抚:“不会很疼的,信我。” “那还是会疼的呀……” “若疼的话,我便不继续了,可好?”他低声蛊惑。 他的掌心和长指都在那丝滑的肌肤上轻柔的抚慰。 逐渐地,苏语嫣脑子不甚清晰了,只觉得有丝丝酥麻的快意涌上来,本就不适合想太多的脑袋瓜,在这一瞬间更是乱糟糟的,什么都想不了,只傻愣愣的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