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幸宜直到现在还在后怕,要不是小黎鼓起勇气来找她,要不是她及时联系了慕靖南。 恐怕这件事,就已经造成不可挽回的可怕后果了。 她真是想不明白,抛开慕靖南前妻的身份不说,司徒云舒到底还是司徒家的人。 是明家无法企及的。 她怎么就敢对司徒云舒下手呢? 怎么就敢把主意打到司徒云舒身上呢? 她难道就不害怕么? “姐,你应该庆幸,这件事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。你准备一下,我们亲自去跟靖南道歉,还有司徒云舒。” “道歉就能了事么?”明雅瞥了她一眼,“事已至此,不是一句道歉就能算了的。” “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?做错事,不可怕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。可怕就可怕在,知错犯错,不知悔改!” 明幸宜语重心长的道,“姐,我这是为了你好!” 如果道歉能够取得慕靖南和司徒云舒的原谅,那是最好不过的了。 怕就怕,道歉也不能了事,只怕,明雅的下场会很惨…… “怕什么,你是慕靖南的妻子,他不原谅,又能拿我们怎么样?” 明雅一番话,把明幸宜气得不轻。 颤颤巍巍的指着她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。 她怎么就不明白呢? 事到如今,她难道还没看清楚局势么,慕靖南若是心在她这,若是喜欢她,这个时候又怎么会不在她身边? ………… 安璇和言礼只呆了一晚上,便被牡瑶带走了。 短暂的相聚,便又分离。 下一次再见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。 司徒云舒的情绪,随着两个孩子的离开,而沉入谷底。 慕靖南为她办理了转院,将她转到了皇家医院,医生检查过她的身体,虽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,但浑身大大小小的伤,仍旧棘手。 尤其是双眼的视力,最为棘手。 “二少,司徒小姐脑袋里有淤血,压迫了神经,才导致的失明。淤血可能会自行散去,也可能一直存在。” “就没有办法了么?” “办法是有,只是比较危险。成功率不高,以及伴随着后遗症的风险。” 从医生办公室离开,慕靖南回到了病房。 小心翼翼的推开病房门,他看到司徒云舒坐在病床上,睁着双眼,空洞的眼眸看着前方。 听到动静,她微微的侧了侧头,朝着门口的方向看来。 实则,那双空洞的眼眸,没有任何焦距,她看不到任何东西。 “是我。” 他踏进病房,反手把门关上。 来到床畔前坐下,犹豫再三,还是伸出手,握住了她冰凉的手。 外面还在下着雪,室内暖意融融的,可她的双手,却怎么也捂不热。 握住她的手,慕靖南垂下眼帘,“还是不愿意跟我说话么?” “恭喜你。” 一句话,听得慕靖南脸上血色尽褪。 “你要……恭喜我什么?” “恭喜你结婚了。” 喉结上下滚动,他艰涩的解释,“云舒,我没有结婚。” 没有结婚。 没有别人。 一切都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