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行。”薛胥笑了下,接过他递来的竹叶青:“小气。不过你以后可别在纠察面前说这句话了,别人能上前线就他沈绥去不得?成了烈士又怎么了,保家卫国不光荣吗。” “楚岱,你不是也好几次差点成烈士吗。” “阿绥有他自己要走的路,如果他真想去坦克集团军当兵,我们也不会拦着。” “我媳妇儿养了他几年,他要是出事,受不住。” 跪在墓前的男孩睫毛一颤。 薛胥盘腿坐在墓前,先敬了战友一杯酒,然后才仰头喝了一口:“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幸还是不幸,小时候过得孤苦伶仃,爹娘都没了反而能遇到你们。” “不仅是我,就算阿则还在世,也没资格干涉沈绥的决定,阿则常年在作战部队,很少写信回去,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,看来那点津贴用在他身上的也少。” “沈绥不欠他什么。”薛胥又喝了一口酒,呛得他满脸通红:“其实看到你们带他来扫墓,我就知道你们对阿绥很好,不过还是想确认一下,毕竟阿则就这么一根独苗。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开口。” 楚岱拍了拍他的肩膀,从他手里捞过酒瓶:“不会喝酒就不要喝,样子怪丑的。” 薛胥哈哈大笑,双手支开撑着草地,仰头看他:“说实话,我是真没想到阿绥被你们带去军区了,这次过来本来是想给阿则扫墓,然后去看一下他们母子。” 如果不是遇到楚岱,他还不知道阿绥的母亲已经没了,还想去探望帮衬一把。 楚岱弯腰把酒瓶搁墓前,接过女人递来的三支香,神色微敛,拜了拜:“不稀奇。” 两家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,薛胥比他大上好几岁,又不是一个编制的,压根碰不到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