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9 / 12)

背影,便重新闭上了眼,调整体内灵息,一点点用灵力先将骨骼修补。

她身上的骨头,有的碎裂处像是被刀剑类武器斩的,有的则是被术法咒律所伤。

由于经脉碎裂,深蓝色的灵力如今调用起来很疼,覆上骨骼去修补更是耗费她极大气力。

滕香的脸色惨白,额上冷汗直流。

是谁,伤她至此?

陈溯雪么?

滕香心中又是一阵心浮气躁,戾气横生,却依旧找寻不到半点记忆。

没过两个时辰,陈二狗又上山来了一趟,没带千殊,却是拿了个包袱,包了些馒头与肉干,放到岸边。

滕香面色苍白,身上覆着一层泛着深蓝的灵力,双目紧闭,眉头紧锁着,也不知是入了梦,还是疼痛难忍。

他扫了一眼石头上的药瓶,那瓶吃的丹药显然被人打开过。

他心中哼笑一声,无人时倒是不嘴硬了。

陈二狗没有多停留,目光又扫过滕香脖颈往胸口蜿蜒的金色蛇纹,顿了顿,便又下了山。

下山后,他出村去了一趟黑市,找了那儿专门售卖消息的万事通月如酒,向他打听两个人——滕香与陈溯雪,并打听近日外面可有发生什么大事。

他自然不会真的放任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外人留在村里。

月如酒此人,拿钱办事,一枚灵窍做定金,两日后来拿消息,以打听到的消息来付尾金。

后面两天,千殊总吵着要上山看恩人姐姐,陈二狗都找借口拦了去,没带她上山。

第三日一大早,陈二狗如约又去一趟黑市,找到了月如酒摆摊的地方。

月如酒脸上有一道纵横整张脸的深红伤疤,蜈蚣一般,将那张原本俊秀的脸变得可怖诡异。

他看到陈二狗,老熟人一般伸出三根手指,就算是在斯文地笑,看着也很狰狞:“老规矩。”

陈二狗又拿出三枚灵窍,轻轻一笑:“谁会贪你这点,说吧,都打听到什么了?”

捏到灵窍,月如酒依旧温和的模样,道:“不曾听闻滕香这个名字,南河剑宗内有名有姓的弟子也没有一个叫陈溯雪,应是不足一提的无名小卒。”

陈二狗皱眉,却也没有太大反应。

灵域能人众多,一个重伤的女修者确实不一定是什么大人物。

“至于近日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,倒还真有,是北荒清州那儿传出来的消息,这两日北巫族在暗中找什么人,或者说是通缉,不少生死境之上的修者都接了暗赏令,更多的,我就打听不出来了。”

陈二狗若有所思,“找的人是男是女,叫什么名?”

月如酒没脾气地笑了笑:“我若打听得出这些,便不是这个价了,且你又不会离开离恨墟,总问外边做什么?”

“谢了。”

陈二狗却没多说什么,转身便离开黑市回村。

到了下午,他将院子里晾晒的药草收了收,瞥了一眼坐在小圆凳上的鼓着小脸的千殊,状似不经意道:“趁着天还亮着,得上山一趟了。”

千殊小嘴立刻不鼓了,忙起身跟上陈二狗。

半个时辰后,一大一小赶到山上那一处山泉深潭。

那儿的石块上,却没有躺着的滕香了。

千殊迷惑又着急,“二狗哥哥,恩人姐姐呢?”

陈二狗打量着周围,那两瓶药如今都有被打开的痕迹,岸边的馒头都在,肉干吃完了,包着衣服的包袱依旧打着结,没人动过。

他正要说话时,就听前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破水声。

抬头看去,女人从水中钻出半个身子,乌发在半空中甩出一道墨影,水珠在水面溅出涟漪。

雪白的背,纤细的腰上,是金色蛇纹的半条尾巴缠绕在那儿。

滕香听到动静,回头看了一眼,眉头一皱,也不像一般女子一样躲入水下。

“再看挖了你眼睛。”

陈二狗不慌不忙背过身去,还教训身旁的千殊:“听到没,让你别乱看呢!”

千殊蹦蹦跳跳的,听完也点头:“嗯嗯!小阿香可厉害了!”

滕香:“……”

她重新闭上眼睛,调整灵息,让自己疼得不那么难受一些,懒得去听陈二狗说什么狗话。

不烦村后面有好几座山,显然是村人常去之地,不说陈二狗抱着个人往山上走得稳稳当当又快,就是千殊都能跟得上他的步伐,不曾落下。

不过半个时辰左右,陈二狗停下了步子。

“到了。”

滕香也听到了山林里泉水叮咚的声音,她睁开眼去看。

此时他们位于一处山涧处,尽头便可见一处瀑布,极速飞流的水如白幕一般往下垂落,底下的巨石都被冲刷出深坑来。

四周阴凉,没有光照,岸边长满了苔藓,有些苔藓开了一簇簇紫色的小花,粘在地上,给这阴暗的山林平添几分生机。

滕香对于这处地方还算满意,对陈二狗道:“将我放到瀑布下边的水潭里。”

“不怕死?那处很深,死了可别赖上我。”陈二狗话虽说着,脚步却未停,一边还让千殊站在岸边不要动,自己则踩着石头往瀑布下面去。

千殊茫然又不解,冲着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