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管她隔几日吃啊?
滕香抬手就拍了一下他手背,那力道是真的不轻,直把他手背都拍红了。
破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陈溯雪正要指着自己泛红的手背说两句时,庙外却传来些动静。
两人齐齐抬头看过去。
从外面走进来好些修者,佩剑的,带刀的,还有带各种法器的,神色间还有些好奇,进了庙,还频频往外看。
“真是北荒清州的大巫来了?”
“是啊,听说是北荒之主的大护法祈生,架势大得很,路上都不许有人,没看到外面的辇车上的蛇形纹了吗?那就是巫族印记。”
“那怎么忽然来这儿啊?”
“许是来东洲三山有事吧!”
陈溯雪看了一眼滕香。
滕香拧紧了眉,自然也想到了什么。
如果修补经脉的灵草大概率在东洲三山能找到,如果她这一身伤是拜北荒清州所赐,那么他们许久寻不到她,便也会想到来这里守株待兔。
而且那祈生若是北荒之主的大护法,她又与宗铖有那么点关系的话,对她必定是熟悉的。
得快点去找洗露草了。
还有……巫族,蛇形纹……
滕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里被遮住的金色巫蛇纹。
莫非她这印记,也和宗铖有关?
两人安静地窝在破庙角落里,也没人注意到他们。
很快,外面就有辇车和护卫队走过,滕香依稀之间看到了那些穿着黑色绣金纹斗篷的人,斗篷之下,则是红色深衣,行走间,衣上绣着古老的巫纹。
她闻到了北巫族身上的味道,气血再次翻涌起来。
陈溯雪察觉到她灵息浮动,偏头看了她一眼。
等辇车走过,方才退至破庙的修者也都三言两语地离开了。
“你还要去东洲三山吗?”陈溯雪偏头看向滕香。
滕香雪白的脸上没太多神情,听了他这一问就笑了,转头看他,“来都来了,为什么不去?”
她一双眼睛熠熠,里面是烧不尽的火。
陈溯雪眨眨眼,哦了一声,偏开头,“去就去呗,我又没说什么。”
滕香淡声道,“你说什么也影响不到我。”
“……”陈溯雪就没话找话:“月如酒怎么还没回来?不会遇上什么事了吧?”
算算时间,他已经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。
滕香也奇怪,虽说月如酒性子古怪,喜好探听各种八卦趣事,但也不至于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。
两人又等了会儿,滕香就先忍不住了,起身站起来往外走,“去城里看看。”
陈溯雪自然不反对……反对大概也无效。
两人入城探听,依照月如酒的长相,短时间内不容易让人忘记。
“不久前确实有这么个人来我这儿买肉,结果遇上东洲三山的长老下山,看见他后,便命人将他带走了,好像是东洲三山北判除出门的弟子。”
酱牛肉铺的掌柜的这么说道。
滕香本就要去东洲三山挖灵草,便也不再耽误时间,和陈溯雪对视一眼后,这就又从东城门出城,往东洲三山而去。
一路走来,也都有交情了,不知月如酒为什么被带走,总要去探一探。
东洲三山为天下修者开门,山内藏书大多可供借阅,所以进山不难。
但,陈溯雪被拦在了山门外。
“只能修者入内?我还不能进去看书增长见识吗?”陈溯雪尝试和对方说理。
拦他的是个穿着白色门服的俊秀弟子,就是说话一板一眼的。
“抱歉,不可以哦,山门内有诸多法阵、结界,凡人躯体承受不住哦。”
陈溯雪便和他讲道理,从他皮糙肉厚,到他略懂法阵一样一样说,可那弟子始终微笑着说:“抱歉,不可以哦,没法给道友更多帮助了哦!”
滕香都想直接上山不管他了。
旁边有人看不下去,说了一句:“这是东洲三山傀儡人,死板得很,和他说理说不通,你们两位是一起的吗?若是能证明两位的关系,姑娘为他做担保,经过核查倒是可以入山。”
陈溯雪便看向滕香,挺了挺胸膛,撩了一下头发,一副散漫不在意无所谓关系的模样。
滕香皱了皱眉,对那傀儡人道:“他是我男仆,专门伺候我日常起居的。”
傀儡人立马笑得好甜:“请姑娘带着你的男仆上山吧!东洲三山欢迎您!”
陈溯雪:“……”
“是不是我睡着的样子更俊美一点?”
男人清晨醒来的声音有些沙哑,很是戏谑。
滕香回过神来,还未来得及想为什么会见到这么一副模糊的景象,那景象里又是谁?就见到陈溯雪睁开眼,笑盈盈地望过来。
她立刻皱了一下眉,移开视线站了起来去溪水边洗脸。
她看到清澈的水里自己那张脸时有短暂怔愣,这才想起来自己被陈溯雪捏过脸了。
她盯着这脸看了会儿,轻哼了一声,心中鄙夷那陈二狗的审美竟是如此恶俗,什么都圆的,他怎么不干脆不捏个汤团?
“阿嚏——!”
陈溯雪在另外一边溪水旁洗脸,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