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0 章(2 / 8)

为药 灯似 6960 字 4个月前

川都,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忽然又仓促地自己进了山。”魏炤顿了顿,“岑姣,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言,所以才往那个溶洞里钻?”

背上的人许久没有回应。

魏炤的步子停了停,他微微侧过头,山风从后方吹来,带有极淡的香气。

平缓的呼吸声在魏炤的耳边起伏。

他又站了一会儿,轻叹着摇了摇头,这个叫岑姣的,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的性格。

感受到岑姣似是睡熟了之后,魏炤也不再说话,他赶路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。

几乎没处下脚的山路,在魏炤脚下,却若平地。

就连山风,也被远远甩在了身后。

只是魏炤并不知道,当他不再开口专心赶路后,趴伏在他背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。

岑姣的眼眸中,并没有对肖舒城的半点怀念,或是对他下落不明大概率生死的悲伤,反倒平静得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泊。

魏炤背着岑姣穿出深山时,太阳已经西落。

第一个迎上来的,是急匆匆地,满脸焦急的蔡宇杰。

见到魏炤,蔡宇杰才松了一口气,只是他面色仍旧有些难看,“你……”

质问的话刚刚吐出一个字,蔡宇杰便看见了趴在魏炤背上,缓缓抬头朝着自己看过来的岑姣,原先要说的话,一应咽了回去。

“姣姣这是怎么了?”原先蔡宇杰对岑姣的印象还不错,毕竟人嘛,视觉动物,第一眼见岑姣是个大美人,自然心生亲近。

只是现在,蔡宇杰对着岑姣,确实生不出什么亲近之意。

他已经从别人那儿得知了,是岑姣突然掉队,魏炤才会脱离大部队去找人。

所以现在,蔡宇杰对着岑姣脸色也说不上多好看,只是看岑姣白着一张脸叫魏炤背着,苛责的话倒也说不出来了。

岑姣没答,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魏炤的肩膀,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。

魏炤闻言照做,他看向蔡宇杰,“在山里被一条缅甸蟒咬了一口,伤口我处理过了,只是保险起见,还是先送她去医院一趟。”

听魏炤这样说,蔡宇杰脸上也染上了些担忧的神色,他看向岑姣,微微侧身,“车停在前面,先去医院吧。”

岑姣道了一声谢,抬脚朝着蔡宇杰指着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
见岑姣开口道谢,蔡宇杰倒也不好一直板着一张脸了,他清了清嗓子,“说这些,你是山野的客人,我们自然是要照顾着你的,别怕,先去医院看一眼。”

看魏炤的模样,咬了岑姣的那条蛇应当不是什么毒蛇,所以蔡宇杰倒也没有多么担忧。

两人落在稍后些的位置,等岑姣往前走了一些,他才抬起手臂,用手肘撞了撞魏炤,“怎么回事啊?这丫头怎么闷声不响地往深山去呢?”

“还有,你之前对着那些擅自离队的游客可不是这样的啊,哪个不是被你训得狗血淋头,怎么独独对着这丫头温声细语呢?”

魏炤瞥了眼蔡宇杰,压低声音道,“你还记得以前出事的肖教授吗?岑姣是他的女朋友。”

听到魏炤的话,蔡宇杰愣了愣,还想再问什么,魏炤确实开口继续道,“行了,你不用跟着了,我送她去镇上医院瞧一瞧,我估摸着不是什么大事儿。”

蔡宇杰闻言点了点头,步子也渐渐放缓。

魏炤回头看向他,“等岑姣的同伴回来,你和人说一声,免得别人担心。”

蔡宇杰点头,“我知道,你开车的时候慢点儿,天要黑了,国道难走。”

魏炤接住了蔡宇杰扔过来的钥匙,晃了晃,示意自己心里有数。

然后便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岑姣。

“上车吧。”魏炤看向岑姣道。

岑姣难得没有开口呛人,反倒是十分乖巧地开了车门坐上了副驾。

只是魏炤刚刚上车,便听到副驾上的人悠悠道,“你们开民宿的,是经常进山吗?我看你从没有路的山里出来,半点没有犹豫,好像那条路,曾经走过无数次一样。”

而现在,不过刚刚三月中旬。

肖舒城眸光闪了闪,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自己怎么会那么着急呢。

着急到一时半刻都忍不了,从看到发来的越冬蛹照片,到他离开川都,赶到黔州,不过两天。

看出肖舒城的态度有了些松动,魏炤趁热打铁,“肖教授,既然四月下旬,幼虫才会渐渐孵化,怎么不趁着这个间隙好好准备呢。”

……

“那天,肖教授决定第二天回川都,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忽然又仓促地自己进了山。”魏炤顿了顿,“岑姣,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言,所以才往那个溶洞里钻?”

背上的人许久没有回应。

魏炤的步子停了停,他微微侧过头,山风从后方吹来,带有极淡的香气。

平缓的呼吸声在魏炤的耳边起伏。

他又站了一会儿,轻叹着摇了摇头,这个叫岑姣的,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的性格。

感受到岑姣似是睡熟了之后,魏炤也不再说话,他赶路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。

几乎没处下脚的山路,在魏炤脚下,却若平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