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主子爷,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骂他想当主子爷去别处当去。
他怎么着也是个皇子,在她面前,也就刚成婚的时候说话硬气。如今么,他什么时候跟她反着来过?
“你乖哦,以后也要这样,等到以后有孩子了,我就跟孩子说,你是个温柔爱家的好阿玛。”
“啥,孩子?”胤禟眼睛瞪大,大手一伸就要摸她肚子。
叶菁菁拍掉他的手:“我说以后,没说现在就有了。”
哦。
胤禟虽然被福晋压一头,那是因为他乐意,他可不傻,脑子转的快得很。
以前无论是额娘还是他,在福晋面前提到孩子,福晋都不怎么搭话,这还是福晋自己第一次主动提到孩子。
这说明,福晋有那个心思了。
胤禟心里火热,咻咻咻地放烟花,迫不及待地想回府办正经事。
她的手被他攥得紧紧的,叶菁菁有点脸热:“你松开点,我又不会跑。”
“我愿意牵着。”
胤禟掀开帘子,他们已经进城了。
“小金子,王国昌的车队去哪儿了?”
“主子爷,还在咱们前面。”
王国昌进城耽误了会儿,天色昏暗,他只远远看到他后面有一队人马把一辆马车护在中间。
马车看着挺大,通身黑漆,车上也没挂什么明显的旗帜,王国昌心里猜测,走西直门进城,又有这么多人手护送,估计是哪家的女眷。
王国昌着急去八贝勒府,也没心思关心其他,进城后一路往铁狮子胡同去。
王国昌没心思关心后面的车队是谁,后面的叶淮却一直关注着他,一直目送他进了八贝勒府的后门。
胤禟自听完叶淮禀报后,脸色一直阴沉着。
叶菁菁亲手给他拧了张热帕擦脸:“你也别生气,王国昌这等人,从做官起一直走的就是巴结上官的路子。如今他一个犯官,脑袋上的头颅都还不知道留不留得住,此时肯定恨不得都花出去当作买命钱。”
“能决定他生死的可不是八哥,他拜错山门了。”
呵,给他王国昌一万个胆子,敢送银子贿赂皇帝吗?
叶菁菁没回话,只仔细给他擦脸擦手。不过一会儿,胤禟自己走出牛角尖。
“来人。”
“主子爷,您吩咐。”
“叫人去趟四贝勒府,王国昌的事,给四哥通个气。”
“奴才这就去。”
当初在山东,给王国昌一个戴罪立功机会,这话是四哥说的,王国昌进京,四哥也该知道,明日上朝皇阿玛问起来才好应对。
管家孙全亲自跑了一趟四贝勒府,胤禛正在前院书房跟邬思道商量公务,听说王国昌进京去了八贝勒府,他眼都没抬一下。
“回去跟你家主子说,就说我知道了。”
消息送到,孙全就告退了。
“恭喜主子。”
“何喜之有?”
邬思道笑道:“九爷碰到事儿了愿意给您送消息,说明他心里有您这个四哥,难道还不值得恭喜?”
胤禛轻笑:“胤禟赤子之心,他不喜王国昌那样的人,又正巧碰到他去老八府里送礼,他叫奴才过来给我送消息不足为奇。”
嘴上这样说,胤禛心里还是十分受用。
邬思道知道四爷的性子,也不再继续往下说,说回王国昌:“主子爷,您说皇上会怎么判?”
“罢免,或者入罪,应不会危及他性命。”
王国昌瞒报水灾在先,后又放任孔家低价兼并土地,私下遮掩过去,皇阿玛大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,但是被捅出来,朝臣和百姓都看着呢,皇阿玛自然要拿他杀鸡儆猴。
当时山东的事急需人去办,他给了王国昌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,据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消息,王国昌把土地兼并的事平息得又快又好,朝臣们同样也看着呢。
不杀王国昌,是为了立竿子,叫朝臣们知道,知错就改,戴罪立功,也有机会脱罪。
王国昌要是死了,朝臣们看到王国昌的下场,下回他们遇到这种事,那就不只是瞒报这么简单了。
邬思道点点头,他也如此认为。
“就是不知道,明儿八贝勒会不会帮王国昌求情。”
胤禛觉得他会。
老八这个八贤王的名号还没彻底叫响,这就不管投靠他的人了,以后谁还敢投到他门下?
求情肯定会求情,就是不知道他只是做做样子,还是真心求情。
“可惜了。”
“邬先生可惜什么。”
“山东巡抚的位置空出来,咱们没有合适的人推上去。”
胤禛气定神闲:“不用可惜,山东多灾害,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位置,让皇阿玛操心去吧。”
皇阿玛如今就像逐渐步入老年的狮王,威慑力依然在,却又怀疑儿子惦记他的位置,性情越来越难以捉摸,这个时候,退一步比进一步好。
隔日,叶菁菁一觉直接睡到午时,醒过来时顿感腰酸背痛。
“嘶~慧心,帮我揉揉小腿,真是酸死我了。”
慧心忙进来伺候,无奈道:“主子好久没有去爬过山了,昨儿回来就应该好好揉揉腿,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