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祖(19)(1 / 8)

好不容易解除了危机,游因和阎知州在回房前,先去了一趟姜水的屋里,把周南生那小子断掉的手脚接上。

再连人带链子,把他拴在床上。

担心姜水和另一个跟他们同屋的男人也会中招,阎知州把三人都绑了起来。只是姜水和胆小男人身上的禁锢松一些,方便他俩活动。

做完这些事,小妈和大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进屋前,阎知州被游因拦了一下。

漂亮的家伙一句话都没多少,只轻飘飘斜来一个眼神,就把自己的嫌弃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
阎知州很想揍他,但又想到姜水那两声憨笑和那一句“是我的”,他就把那股火都撒到了门边的草坪上。

游因看他在那激情蹭草坪,很想吐槽一句狗熊蹭树,可他担心他这么说会激起好大儿的逆反心理。

到时候直接穿着他那双破鞋走进屋,游因真的会谢。

确定这里是安全屋的游因不再担心开灯是否会吸引boss过来的问题,回屋后第一件事,便是用盆里的清水清理一下衣服上的污垢。

阎知州一进屋,看到的就是他赤着上身,坐在灯旁擦衣服的画面。

阎知州:……

虽然他知道游因是个男性,但有的时候他真的会被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误导,从而模糊了他的性别。

就像他摘下眼镜,略有些纷乱头发垂散鬓边,与昏暗的光影一同柔和了五官轮廓的现在。

阎知州看着,脑子里会不自觉冒出个,这小子真的很漂亮的诡异感慨。

他视线扫过游因的脸蛋,看到这小子难得狼狈的脸上多了几条划痕,刚才蹭到了尘灰,看着不太明显。

现在他把脸擦干净,这几道划痕就突兀了起来。

在阎知州的认知里,男人身上的伤疤代表了荣耀和事迹的留痕。可他看着游因脸上那几道小划口,却怎么看都觉得怪异。

怎么有男人脸上带伤还能漂亮成这个鬼样子了?

阎知州皱了一下眉,逼着自己把眼睛从他身上转开,转身走向柜门,然后变戏法似的,从柜子里又搬出一条又粗又长的铁链。

“以防万一,今晚我们也要拴上。”

游因:“……”

游因:“你就非得捆我一回呗?”

阎知州:“……”

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,好像他真是为了满足自己似的。

虽然他真不是这个目的,但阎知州不欲做解释,提着链子走到游因跟前,他居高临下,冷声开口:“我来还是你自己动手。”

游因无奈地抬了抬手,示意他打住。随后认命般叹了口气,穿好衣服,将银白色的铁链一圈一圈缠绕在手腕之上。

上锁固定后,游因上床睡觉,主打一个从容优雅。

链子另一头的阎知州把链子拴在顶梁柱上,也在自己身上重复了同一行为,才坐到桌边开始值夜。

与平时不同,今日与阎知州一同值夜的还有盏灯。昏暗的光线不足以完全驱散黑暗,却好歹起到了明亮视野和安定心神的作用。

阎知州借着灯打量屋内情况,绕了一圈,最终竟还是落在了在床上安睡的小妈身上。

冗长的铁链从阎知州脚下向外延伸,于地面蜿蜒,直到在床底盘旋了好几圈,才垂起一个向上的弧度。

最终没入床帘,完全散了踪影。

阎知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居然盯着链条消失的地方好一阵。

倏然,窸窣的链环碰撞声响起,好像是里头的人翻了个身,手顺势垂放床沿,将凸出一个圆润的鼓包。

也有可能是他曲起的膝盖,翻过身来恰好探出床沿。阎知州盯着那个鼓包发散思绪,好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,停止了这一古怪行为,开始整理过去这几天里发生的事。

到了后半夜,准备像往常一样和游因换班的阎知州走到床边就要叫人。

然而撩开帘账,床铺上那张酣然入梦的脸却叫停了他。

面朝床帘,游因侧身而睡。大概是因为链条有些重的缘故,被链条禁锢着的那只手正垂在床沿。

金丝眼镜安置在枕头边上,柔软的发丝散在脸侧,他双目紧闭,呼吸绵长,模样乖顺。

阎知州后知后觉,才发现自己是第一次看见游因睡觉的样子。

虽然两人同在一屋住了得有四五天,但前几日没开灯,他们所有的交流都停留在黑暗中,所以他才没能看到这家伙睡得这样毫无防备。

……居然毫无防备。

这是相信他?还是相信链条?

还是纯粹的心大?

呵。

以这小子的性格来看,阎知州觉得原因应该更偏向后者。

扬起一个无声的冷笑,他放下床帘,重新坐回了刚才的位置。

倒也不是心软想让谁睡个好觉。

阎知州只是考量到自己和普通人的身体素质不同。他只要休息一小段时间就能恢复,所以不如把时间调配出来,让所有人的状态都保持在一个良好的状态,以更好的应对后面可能出现的危机。

于是一夜无话,游因第二日是被鸡鸣声叫醒的。

睁开惺忪睡眼,他刚想抬手揉揉眼睛,就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