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长保拎着长枪大喊一声,“列队!”
后头赶车的十个士兵拿着武器便冲了过来!
白毛愣住,心里本能觉得有点慌,但仗着自己手下的兄弟比他们人多,硬碰硬也不是不能打。
“兄弟们,抄家伙!”
身后头二十多号山匪拎着镰刀、铁锹、菜刀和木棒冲了上来。
葛长保舔着后槽牙,举着银枪道:“给我杀!”
这些土匪哪是士兵们的对手,一个照面就被打得哭爹喊娘,甚至有的当场就被砍了脑袋,卸了胳膊,吓得其他人丢下丢盔弃甲落荒而逃。
士兵们各个久经沙场,杀过的人比猪都多,如今对上这些山匪跟收拾小鸡仔似的,根本都不用尽全力,不消片刻就把人清理的差不多了。
葛将军更是拿着枪三进三出,直接将逃跑的匪头子扎了个透心凉。
白毛一死,其他人再没了反抗的心思,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。
葛长保收起长枪,先去车上看了看自家夫郎和孩子。
陆苗吓坏了,搂着儿子惊恐道:“怎么样?那些歹人跑了吗?”
“匪头子让我杀了,其他人一会儿押到当地衙门。”
“你没受伤吧?”
“没有,这点小杂碎们还能伤得了我。”葛长保捏了捏儿子的小脸,“蛋蛋,害怕没?”
葛蛋蛋瞪着黑溜溜的眼珠摇摇头,“爹爹,我要棍棍。”他说的棍棍就是刚才葛长保拿出去的那把银枪。
“哈哈哈哈哈,这把不行,上头太脏了,等回家爹给你弄个小的玩玩。”
“嗯!”
葛长保下了车,“刘丛、刘贺,你们俩拿绳子把这些人串上,押送到附近县衙,路上敢有逃跑、反抗的直接砍了。”
“得令!”
二十六个劫匪,被杀了七个,其余十九搜完身后,都用粗麻绳子拴住脖子和双手,串成一串朝附近的清通县走去。
剩下的士兵检查了一下砍死的匪徒,确定没气了都捡起到路边拿草先盖住,别吓着来往的行人,等衙门上派人过来捡尸。
赵北川见用不着自己,这才回到马车上,陆遥把车门打开一条缝道:“那些匪徒都跑了吗?”
“没有,葛将军把人都拉走了。”
“那就好,这次回来多亏他带了些人手,不然车上这么多孩子可别被歹人伤着。”
这件事不过是个小插曲,抵达下一个驿站的时候,大伙聚在一起聊起来。
陆林道:“这伙匪徒遇上咱们也算是倒霉,正好被弟夫一锅端了!”
胡春容拍着胸口,心有余悸,“太吓人了,我都没敢开门看,生怕吓着娘和桃子。”
小丫头仰着小脸道:“娘,我不害怕。”
陆老太贴贴孙女的小脸,“我们桃子真厉害。”
葛蛋蛋见状也来贴脸,“姥姥,我也不怕,等我长大也像爹爹,打坏人!”
“唉
哟!”大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*
四天后,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秋水镇。
距离上次离开已经过了六年,再次回来感觉镇上的变化好大。
小年指着临街的一排铺面道:“嫂子你看,这些铺子都重新盖了!”
“可不是!”陆遥也趴在窗口往外看,过去熟悉的铺子已经有不少都换了掌柜的。原本一些空地上也新建了不少屋子。
他们往外看的时候,路上的行人也在打量着这一排马车。
“真气派啊,这大马车一辆就得值几十贯吧?”
“几十贯能买来马车?少说也得上百贯!”
“我滴娘诶,这是哪家的贵客,怎么来在咱们这镇上来了……”
马车朝下三里走去,停在了过去经营的早食铺子门口。
铺子早就换了招晃,如今叫胡家食铺,掌柜的正是胡春容的亲弟弟胡春生。
两口子正在忙活着,突然看见门口停了这么多马车,先是吓了一跳,然后立马想到莫不是姐姐和姐夫们从府城回来了?!
胡春生擦了擦手朝马车那边走去,看见不远处的陆林瞪大眼睛,“姐夫!”
“哎!”陆林笑着跟他招手。
胡春生匆匆跑了过去,车上胡春容听见弟弟声音眼圈就红了,打开车门喊了一声,“春生啊。”
“大姐!”
姐弟俩眼泪瞬间流了下来。
“姐你咋才回来啊,这么多年才回来……”
还是旁边的小桃子疑惑的问:“娘亲,这是谁呀?”
胡春生擦了把眼泪惊讶的看向陆桃子,“这,这是我外甥女?”
“嗯。”胡春容把女儿抱过来,“桃子,叫舅舅。”
桃子甜甜的喊了声,“舅舅。”
“我的乖妮儿!”胡春生一把接过来抱在怀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。
后面的石头犹犹豫豫的也喊了声,“舅舅。”
“哎!”胡春生拍拍石头的肩膀,“都长这么大了快进屋吧!”
大伙把马车靠边停下,引来附近不少街坊邻居过来看热闹。
赵北川扶着陆遥下了马车,两人打量着低矮破旧的早食铺子,心里感慨万千。
“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