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把葬礼上的插曲,包括这个来历不明的“小夫人”忘得干干净净!
那么到时候,汤圆一般可口的阮榛,不就是他们兄弟的囊中之物?
阮榛的后背抵在墙上,退无可退。
“小妈,”
宋春风活动了下脖子:“怎么感觉刚才您发的那场疯,更带劲了呢?”
偌大的灵堂里,只有急促的呼吸声,以及极为轻微的声响,从远处传来——
“吱呀——”
反锁的门,被从外面打开了!
阮榛被挡着,看不清前方的景象,只见这几个饿狼般围着自己的便宜儿子们,在扭头的瞬间,突然被掐住脖子一般的,噤了声。
各个手脚僵硬,不可置信地看着肃穆的夜风。
以及从夜风中走来的,那个胸口别着白花的男人。
“三、三叔!您怎么过来了?”
宋春风舌头打了结,刚讲完,伸手在自己嘴巴上打了下。
这叫什么话!
宋书灵可是自己父亲的亲弟弟,能不来参加葬礼吗?
可是刚才这一幕,有没有被看到,或者说……宋书灵什么时候来的?
四个少爷默不作声地后退,恭敬地屏住呼吸,低头问好。
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阮榛抬起头,与这位传说中刻薄寡恩,却权势滔天,有极大概率推向宋家走向灭亡,并站到最后的男人对视。
宋书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好冷。
是带来了外面的夜风吗,还是这冷若冰霜一样的表情——
“我大哥刚走,您就这么迫不及待?”
宋书灵眼眸里,全是不加隐藏的讽意。
大哥英明一世,突然力排众议要娶个男人回家,他当时正在外地,赶回来的时候木已成舟,这位面都没见的未亡人就成了嫂嫂。
笑话。
更可笑的是——
宋书灵移开了目光。
而与此同时,四个侄子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阮榛丧服的下摆解开了,而里面,好像没有再穿别的衣物。
他们看不清,不敢看,更不能再看,只隐约窥见两条洁白的小腿,在轻微地打颤。
这丧服中不中,洋不洋,类似浴袍一样给人从头裹到脚,漆黑的低调素布,没有丝毫花纹,却由于这刻意的“禁欲”,反而有那么点欲盖弥彰的……
诱。
成何体统?
宋书灵面露不耐,正欲转身离去。
刚刚进来的时候,他看得分明,这所谓的“嫂嫂”,居然和侄子们拉拉扯扯,暧昧不清,还不体面地赤着腿。
可下一秒,阮榛却不管不顾似的,直接地朝自己扑来。
宋书灵没躲开,下意识地伸手——
抱了个满怀。
软的。
果然在发抖,身体冰冷。
“救、救救我!”
阮榛眼尾泛红地抬头看来:“三爷,救命!”
宋书灵呼吸一滞。
妈的。
怪不得老头把持不住。
这么近的距离,这样的姿势伏在自己怀里,又是如此一张美艳而脆弱的脸。
可谓,轻薄桃花逐水流。
真特么风情万种。
不该有的悸动结束很快,宋书灵心中冷笑,毫不怜惜地按住阮榛肩头,就要给人往外推。
“三爷,”
阮榛没挣扎,表情泫然欲泣:“我、我实在没办法了。”
说完,他就垂眸咬住嘴唇,羞愤似的红了脸。
就在这个刹那,宋书灵心头一跳。
他跟着低头看去——
看到了隐在丧服中间,腿缝处的一点银色闪光。
“什么?”
看热闹的宋秋光和宋冬柏也同时顿住。
阮榛眯了下眼睛。
“身为母亲的话,断掉你们每个月的零花钱……啊不,你们有钱人,是管这个叫生活费,还是分红?”
“你敢?”
宋秋光厉色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敢觊觎我们家的钱?”
大意了!
按照法律效应,如果阮榛真的和父亲领证,他的确有资格朝家族基金伸手!
不、不对,父亲一定会做婚前公正的,不会那么傻。
并且宋家是多年的豪门了,关于财产分配,早就有详密而严谨的规定,不可能这样轻而易举,被阮榛一个电话所改变的!
阮榛的唇色还是白的,可能在灵堂待着的时间太久,水米未进,这会儿的身形还有些摇晃,无比虚弱。
宋秋光啧了一声,直接伸手去拽阮榛的胳膊:“你给老子讲清楚……”
“放开!”
刚才还慢吞吞的阮榛,利落地甩开了对方的手,表情厌恶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勾结外人,转移家里的古董和财产,上个月那副丢了的山水画,就是你偷偷拿出去当投诚的礼物!”
宋秋光吓得一个哆嗦,本能否认:“我没有!”
他一边摆手,一边不死心地继续上前,想要压制住阮榛。
“别过来!”
阮榛厉色道:“否则第一个断你的经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