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出也是明摆着的。
“唔……!”
宋春风捂住自己的小腹,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是阮榛不打招呼,自己带走的这把雨伞吧?然后试图以此为契机,搭上宋书灵的高枝,好踩在他们兄弟的头上!
就像感情中的“借书”。
一来二去,就能拉拉扯扯地看对眼。
呸,以色侍人的玩意!
宋春风计上心来。
“我错了,别打了……小妈!”
气势汹汹的人终于停下动作。
“我不该这么没教养,”宋春风肚子疼得要死,强撑着笑,“我不敢了,是我的错。”
阮榛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不嫌我身上的水了?”
“不敢,不敢!”
“那我鞋子都湿了,也不怕给你的车弄脏了?”
宋春风果断地脱下外套,谄媚笑道:“来,我给小妈擦干净。”
【大少爷,就是心机深沉的笑面虎。】
【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,他能屈能伸,三言两语就能给别人家金尊玉贵的儿子骗上床,转头再一脚踢开,对于宋春风而言,亲手毁掉美好的东西,往往会令他兴奋得浑身发抖。】
阮榛记得后面的剧情。
宋春风非常喜欢给他希望。
“小妈,我放你走怎么样?”
他打开那扇窗:“二楼,不高的,你从这里跳下去,我保证不会追你,大家都会放过你。”
阮榛虚弱地仰起脸,看到一方小小的蓝天。
有鸟儿在叫。
“你发誓。”
“我发誓,”宋春风蹲在他面前,表情和煦,“你要是敢跳下去,说明有必死的决心呀,这样就不好玩了,多没劲!”
阮榛趴在窗台上,往外看去——
天空一碧如洗,阳光明媚,地面是连绵的草地。
恶魔般的声音在后面回荡。
“跳下去吧,一切都会结束的。”
“如果你勇敢,你就跳下去给我们看。”
“摔骨折也没什么呀,还能爬,你爬出这件院子,我们肯定对你没兴趣了,要是运气好磕破头,那不就一了百了。”
阮榛闭上眼睛。
他真的跳了下去。
天空中的太阳急剧地缩小成一个点,又猛然爆裂开,没有骨头摔裂的声音,也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四溅,失去重心的眩晕感中,阮榛砸落草叶和枝条,直直往下坠落——
摔进了一个挖掘出来的土坑。
两米深,反正不是他们亲手挖的,这种事自然有人效劳,还在中间搭了张密眼的网,最上面铺了薄薄的草皮,从上面往下看,只当是绿草青碧。
“耶!”
宋春风兴奋地一挥拳:“我就说他会跳!”
他当然没有放过阮榛。
在宋家几位少爷心里,这连“食言”都算不上。
开个玩笑嘛。
赌点钱而已,给生活找点乐子玩,以及父亲的“遗物”,可不能给真的摔坏了。
要小心对待才好呢。
……真脏。
阮榛低头,看自己湿透的鞋子。
宋春风继续装腔作势:“来,用我的衣服给您……”
“别,”
车辆缓缓启动,阮榛脱下自己的鞋,微笑道:“我觉得,还是用你的脸比较好。”
宋春风刚开始还在咬牙忍,后来实在没忍住,挣扎的时候,不知怎么回事,居然闹得一只鞋子从车窗掉了出去。
还是好一会才发现的。
也没法儿再回去找。
“丢了就丢了,”阮榛懒洋洋看向车窗外,“再拿双新的就好。”
雨势渐停。
一个小时后,宋春风黑着脸下了车,衣服湿了,头发乱了,脸颊上还有两道怎么也擦不下的印子——
被阮榛用鞋底抽的。
“哥?”
宋夏雨率先迎来,讶异地睁大眼睛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没事,”
宋春风额头上的青筋直跳,表情阴沉:“给人都叫出来,来打招呼!”
他转过身,看向坐在后座的阮榛,强撑着扬起嘴角,声音拉长。
“小妈,欢迎回家。”
疼死了!
下手巨黑!
宋春风受不了,不顾形象地嘶吼:“保镖呢?保镖在哪儿,给他塞后备箱,绑上!锁住!”
靠。
阮榛现在听不得锁这个字。
“这个,是替你三叔教训的,”
他快准狠地一戳:“伞差点被你弄坏,坏了的话,我怎么还?”
宋春风脸色煞白,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拼命挥舞手臂。
“别碰我,”
阮榛没有回头:“再问问你老板,他该问我叫什么,他在我面前是个什么身份。”
车外,魁梧的保镖顿住了。
之前他大哥也在豪门当保镖,给自己传递的心得就是,在外怎么装门面都没关系,一定要听老板的话,回来后要是自家人打起来,果断躲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娘希匹,明明是老板让我给人赶出去的,回来后就开始骂我,说我敢看他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