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风也有点看出来了。
但是直到说的口干舌燥,也没见阮榛真的有明显反应。
为什么?
宋春风不明白。
这样一点也不好玩。
难道不应该疑惑或者气愤地开口,问自己究竟是什么目的吗?
到时候他就可以笑嘻嘻地回答。
当然是要好好照顾父亲的“遗物”啊——
想到对方脸上可能出现的煞白,宋春风就兴奋得浑身发抖。
可阮榛并没有问。
而是坐在沙发上,饶有兴趣地看他的表演。
同时吃着果盘里的草莓葡萄和甜瓜。
嚼嚼嚼,嚼嚼嚼。
似乎对味道,还挺满意。
唯一一次开口,就是给旁边候着的佣人打招呼。
“阿姨,”
阮榛笑得很甜:“能再来点草莓吗?”
宋春风忍不住了,他一屁股坐回沙发上,悄悄给宋夏雨使了个眼色。
对方立马会意。
“小妈,”宋夏雨表情真诚:“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,我们一定办到。”
“有啊,”
阮榛认真地思考:“搬过来住的话我住三楼,为了避嫌,你们没事的话就不许上来,还有,家里最近是不是在谈北郊的一块地皮?签字的时候,记得拿给我过目。”
宋春风和宋冬柏同时站起来了,表情震惊。
“对了,请安的话就不必了,”
阮榛拿起颗草莓,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:“咱们又不是封建落后的家族,每日给长辈请安问好,也太麻烦了,所以一周一次就可以,春风,你怎么了?”
怎么突然不笑了呀!
“三楼有父亲的书房,还有合同签字这些工作上的东西,让您看的话,可能不太合适。”
宋夏雨表情依然真诚,委婉插话:“以及请安……小妈,您刚刚这番话,是在考验我们吗?”
他举起手掌:“我保证,我们兄弟几个对您都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,被阮榛毫不客气地打断。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,不是你们要把我接来,说咱们是一家人吗?”
草莓的汁液沾染到指尖,带着酸酸甜甜的气息。
阮榛心中冷笑。
他大喇喇地站起来,当着众人的面,一步步地走上楼梯台阶。
喜欢给人希望,然后再毁掉是吗?
喜欢这种把弱者逼到角落,看其挣扎的模样,对吧?
觉得有趣,认为很多玩笑都无伤大雅,丝毫不顾及后果。
既然如此,杀回来的阮榛,静静地发个疯,也很正常嘛。
他趴在栏杆上,居高临下地看过来,眉眼清晰漂亮,眼眸里映衬的,却不是稚气的纸飞机,和无忧无虑的笑颜。
修长的手指伸出,虚虚地在空中画了个圈。
宋春风一个哆嗦。
他心想,坏了,感觉指到自己了,冲着他来的!
可阮榛的手,很快地又指向宋夏雨,和呆愣的宋冬柏。
最终,停留在这栋别墅的中央。
“小、小妈,”宋春风迟疑地开口:“您这是?”
“没什么,”
阮榛笑了起来,眼睛弯成小月牙:“毕竟是一家人了,所以你们也别闲着啊。”
他气定神闲地收回手。
“去,给我炒俩菜先。”
“家里的情况,您也都了解,”宋春风柔声道:“虽然父亲走了,但咱们以后依然是一家人……我和静姨那边联系过了,等几天,她就带小早他们过来,一块来个家宴。”
宋家七个儿子,不是一个妈生的。
乱七八糟的纠葛,阮榛也快忘了,但有一点他记得很清楚,就是剩下的三位少爷,是同样的母亲。
五少爷在上高中,叫宋小早,六少爷和七少爷是双胞胎,分别叫宋小午和宋小晚,还在读小学。
未成年人先闪一边去,阮榛毫无兴趣,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,看着宋春风虚情假意的表演。
一会说父亲走得多突然,他们有多么的痛苦。
一会儿又发誓说会好好照顾阮榛,不让他受一点委屈。
孝死人了。
这种勾八长脑子里的生物,阮榛实在不想继续跟他废话,否则,他真忍不住继续大嘴巴子呼过去。
他的烦躁,宋春风也有点看出来了。
但是直到说的口干舌燥,也没见阮榛真的有明显反应。
为什么?
宋春风不明白。
这样一点也不好玩。
难道不应该疑惑或者气愤地开口,问自己究竟是什么目的吗?
到时候他就可以笑嘻嘻地回答。
当然是要好好照顾父亲的“遗物”啊——
想到对方脸上可能出现的煞白,宋春风就兴奋得浑身发抖。
可阮榛并没有问。
而是坐在沙发上,饶有兴趣地看他的表演。
同时吃着果盘里的草莓葡萄和甜瓜。
嚼嚼嚼,嚼嚼嚼。
似乎对味道,还挺满意。
唯一一次开口,就是给旁边候着的佣人打招呼。
“阿姨,”
阮榛笑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