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中也在忍受痛苦。
宋春风悄悄坐在床边,掀开被子的尾端。
看到了。
黑色天鹅绒床垫上,一双赤着的脚。
虽然没有想象中小巧,也不够洁白,阮榛毕竟是个男人,宋春风能够理解,他兴奋得忘乎所以,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贪念,一把捧起那双脚,低头就吻。
“啊!”
睡梦中的美人终于惊醒,可尖叫声还没发出,就被宋春风一把掐灭。
他一手抓着那瑟缩的脚踝,另只手捞起被子,使劲儿往对方头上一蒙:“别怕,是我,是我!”
被他牢牢擒住的人呜呜咽咽,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宋春风不管不顾地压上去,两只手胡乱地摸着,嘴里也跟着开始说胡话。
一会说父亲已经老了……啊不,父亲已经死了!
又说小妈你还年轻,你真好看!
出乎意料的是,对方挣扎得厉害,不是那种欲擒故纵的羞涩,也不是劈手给个耳光的气势汹汹,而是一种……说不出来的别扭。
但屋内好昏暗。
宋春风又太过激动。
以至于看到手背上带血的纱布时,他才心跳停止般的傻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弟弟。
宋秋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“哥,”
他抽抽噎噎的:“我说停,你还不停,你一直在摸我呜呜呜……”
对方衣衫凌乱,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也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印子。
宋春风咬着后槽牙:“闭嘴!”
他连滚带爬地跳下床,表情冰冷:“不许说出去!”
宋秋光继续哭:“我手上的伤口裂开了……”
“裂开就找医生!”
宋春风又气又急,又羞又恼:“我又不会治病!”
大意了,万万没想到被子一掀,居然不是阮榛。
他不由得后怕,幸好没真的发生不可告人的事,虽说宋春风道德品质没那么高,但,这可是自己的亲弟弟啊!
而此刻,他的亲弟还举着自己包着纱布的手,眼神居然有些羞涩:“可是,大哥……”
宋春风头皮发麻,嘶吼道:“可是什么可是,闭嘴!”
“我、我就问最后一句。”
宋秋光抬起胳膊,使劲儿一擦眼角的泪花,脸颊泛起红晕。
“哥,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?”
按照宋春风他们之前的打算,葬礼都不准备让其参加,毕竟上不得什么台面,但又实在好玩,所以给人关在家里,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就好,谁曾想阮榛居然跑到灵堂,一身丧服,站在最前面的地方。
这就不能怪他们了。
宋春风眼里闪过狡黠:“我身为长子,不必废什么心思,夏雨和秋光虚长您几岁,但其实还是孩子,小早他们更不必说,还在读书的年纪,都需要您照顾了,千万不用客气。”
阮榛把鸡汤放下,抽出纸巾。
很好。
男人至死是少年对吧?
哪儿来的巨婴。
“当然会照顾的,”他淡淡开口,“秋光不懂规矩,我扎了他的手,这不就是教育孩子吗?”
宋春风明显怔愣了下。
他差点给这个还躺在医院的弟弟忘了。
“既然这样,我就先回去休息了,”
阮榛站了起来:“别让阿姨费心,你们几个给碗筷收了,地好好拖一遍,窗户大开都通通风……刚下过雨,空气正新鲜呢!”
而他,则要回屋好好睡一觉。
夜还长着呢。
三楼当初主要是宋琴文办公的地方,有一个很大的露天花园,栽满了玫瑰等花卉,阮榛住进最里面的一处小卧室,面积不大,倒也安静,而那几位少爷,都在二楼住着。
阮榛锁上了门,早早就歇下。
屋内暖和,睡得很舒服。
被吵醒的时间,比想象中来的更晚一些。
“砰砰砰!”
凌晨两点,杂乱的敲门声突兀响起,恍若迷了路的饥饿恶鬼,随机地挑选一位倒霉的路人。
屋内的人酣睡香甜。
宋春风的心跳得有些快,他很久没有这样兴奋了,一想起阮榛这时在床上躺着,可能穿着睡衣,可能浑身赤.裸,他就激动得要发抖。
不知道父亲临死前,有没有碰过对方。
对于宋春风而言,他希望是有的。
一块被剥开的蛋糕,于他而言,更有吸引力,那种熟透的散发糜烂气息的桃子,也令他更想把脚踩在上面。
“啪叽——”
肆意践踏。
没上过父亲床的小妈,还能叫小妈吗?
“小妈,睡了吗?”
宋春风吞咽了下:“是这样的,冬柏晚上总是蹬被子,我能不能请您过去看一看,吵他两句?”
没有人回应,屋里静悄悄的。
宋春风不死心,继续敲着门,这种拙劣的借口无所谓,只要能把门叫开,看一眼衣衫凌乱,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阮榛,他就能得以满足——
现在,还不是真正给对方搞到手的时候。
好吃的东西,要留在最后。
他向来有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