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春风这辈子没跑这么快过。
在家里,都能蹿出个百米冲刺的效果。
感觉自己人在前面跑,魂在后面追,还留有点残影被宋秋光扯着,不依不挠地问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。
能是什么关系?
多么纯洁的血缘关系!
宋春风惨叫着扑进自己房间,一脚踹上了门,闷头钻被子里,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。
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忘掉!
可是没过多久,他举起自己的手,对着月光看了看。
刚刚,在自己弟弟身上乱摸过。
宋春风痛苦地闭了闭眼,使劲儿往被子里面蜷缩,但是不小心手指碰到了嘴唇,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开始重复回响。
还亲了脚哦。
脚哦。
哦。
宋春风沉默片刻,墩地一下坐起来了,铁青着脸去浴室洗澡。
这天晚上,宋家别的人睡得好不好他不知道,但自己,一宿都别想睡好觉。
造孽啊。
当然宋秋光也睡得不咋地。
他心情复杂地坐在床上,目光飘忽,睫毛飞快地抖动。
但除此以外,也没别的动作。
宋秋光是几位成年的少爷中,最沉不住气的一个,他不似大哥那般笑里藏刀,也不像二哥一样憨厚忠诚,更比不得四弟看似寡言少语,实则城府极深。
他脾气暴躁,一点就炸,又容易嫉妒,眼看着兄弟们都开始崭露头角,于生意场上滚雪球似的越做越大,他就急得团团转。
怎么办?
好想得到别人的承认啊!
说他不是草包,不是最没天赋的一个——
所以宋秋光很争强好胜,他养的马要跑第一,他身边的情人数量要最多,如果出师不利的话,他甚至愿意亲自去巴结关系,那个位高权重的中间人说了,只要他把家里藏的山水画真迹送出去,就给他透漏股市下一步的动向。
宋秋光觉得,自己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。
可偏偏父亲去世,又出现了个阮榛,在灵堂上直接抖搂自己的秘密。
他怎么知道的?
他凭什么知道!
更可恶的是,居然拿着剪刀,直接戳穿了自己的手!
在医院做完手术后,宋秋光鬼哭狼嚎。
一方面是真的疼,另一方面又难过。
兄弟们,没有一个来看望自己的。
而在这个时候,他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心理。
就怎么说呢?
有些人就是会这样“贱”。
他可以欺负弱小,可以对不如自己的人耀武扬威,被欺负也会愤怒地报复回去,可如果发现对方强大到无法战胜的话,反而会刻意讨好,谄媚相迎。
阮榛很熟悉这种类型。
而对应手段也很简单。
打一次不行,他会不服,会阴险地报复回来。
那就直接给打怕了。
打得他彻底服气。
他就会心甘情愿地“被征服”,转而成为你最锋利的匕首,耀武扬威地扑向别人。
所以吃完饭回屋,阮榛先美美地睡了一小觉,就于茫茫夜色中醒来。
醒来的时候,还不到凌晨时分。
宋家刚刚陷入酣眠,初夏的风在夜晚有些凉,他披着从宋书灵那里顺来的毛毯,悄没声息地走到了二楼,停在拐角的一处房间。
没有敲门,直接推门而入——
原本在床上躺着的宋秋光,一下子坐了起来,眼睛瞪得很大。
“小、小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鬼魅般的身影停留在自己面前,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:“别这样叫我。”
宋秋光立马安静了下来。
手好痛。
好害怕。
以及……
他好想睡觉。
在医院的时候压根就没休息好,虽说是特级病房,还有小情人特意来照料自己,但他就是死活咽不下这口气,怎么能在三叔家里,被自己的小妈扎穿了手呢,说出去都嫌丢人,别的世家少爷们,都不知道该怎么看自己呢!
气得他抬起脚,踢了那个小情人好几下。
“少、少爷……”
对方是他今年刚看上的一个美院学生,贫寒小白花那种类型,好容易威逼利诱地给搞到手,又觉得没什么意思,尤其是看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,更是令宋秋光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滚出去!”
他甚至抓起旁边的烟灰缸,使劲往外面砸:“没用的东西,老子养你不如养条狗!”
“砰”的一声。
烟灰缸在门框上砸了个粉碎,落下一地的玻璃渣。
小情人吓得脸色苍白。
这会儿,宋秋光才稍微满意,涌现恶作剧的心态:“你跪下,我就原谅你。”
“少爷,这里没法儿跪啊……”
门一关起来,他知道宋秋光的癖好比较变态,就喜欢锁着他,让人跪在冰凉的瓷砖上弄,每次都把膝盖磕到通红破皮,越是这样,对方就越是兴奋,最后塞给他的钱也更多。
可是这满地的玻璃渣——
“”我让你跪你就跪,给衣服脱了,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