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居住的房间,配套的书房,会客厅,和一间小小的次卧。
他进去,把自己的衣服拿了下来,没多少,阮榛不可能在这种鬼地方住多久,所以当初被逼着过来的时候,也就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裹。
很轻,因为他不属于这个地方。
一切事端了解后,阮榛终归是要回到那条小巷,爷爷和黄狗在等着他,无论是艳阳高照,还是夕阳西下,抑或是晚星满天,他知道,自己是有家的小孩,在被等待。
他推开琴房的门,把包裹放在沙发上,转身看着那架钢琴。
明明是价值高昂的古董乐器,却因为无人演奏,笼罩着冷清的氛围。
像无声的叹息。
阮榛走过去,掀开搭着的厚重红丝绒遮布,露出琴键的黑白分明。
可还没等他把手放上去,就突然心里一跳,接下来,他就猛地被人一推,狠狠地摔在了琴键上。
“咚!”
钢琴被砸出巨响,和由于挣扎而发出的凄厉音符。
阮榛的手被按在琴盖上,额角摔破了,温热的血顺着流进眼睛,动弹不得,也根本无法转身,看一眼身后的人。
“小妈,”
声音很憨厚,带着笑意。
“我觉得父亲那么爱你,一定希望你能下去陪他,对吗?”
宋春风的笑容凝固了。
只见弟弟偷偷地觑了自己一眼,就羞涩地低头,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想报警。
却又不知道该对警察说什么才好。
阮榛没在意这场小小的插曲,继续看向宋冬柏:“你呢?”
“去公司,”
宋冬柏脸色还是有些冷:“我这边账目也有需要处理的东西,得过去。”
很好。
除了那三个还在上学的未成年之外,这四个少爷都各有各的安排。
身为长辈,阮榛真的很欣慰。
“那你们就去吧,”他笑眯眯地站了起来,“记得晚上回家吃饭,三爷,你呢?”
沙发那边,宋书灵和鹦鹉同时扭过头来。
眼眸闪过一丝诧异。
“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呀。”
阮榛说话的时候,总有些慢半拍的样子,很容易给人一种柔和迟钝的感觉。
就像他此刻的表情。
温吞,乖巧,人畜无害。
宋书灵不由失笑。
他放下报纸,淡淡地开口:“我就不必了。”
虽说对阮榛很有兴趣,也依然保持着怀疑,但他此刻并不想连自己也牵扯其中。
阮榛可以作为一把刀子。
他只需要握住手柄就好。
互相利用,当然也会提供相应的酬劳。
只是在这个过程中,出现了些许意外,比如,他没有料到自己的鹦鹉会钻进车子里,在送宋秋光的过程中一块跑来,还醉倒在阮榛的衣袋里。
以及,阮榛居然会发现那面镜子的端倪。
你知我知就也罢了,他却毫不顾忌地说出口,灰蓝色的瞳孔清澈见底,不见半丝狎昵。
倒是自己,落了下乘。
哪怕看到衣衫尽褪的阮榛,宋书灵也并没有太大反应,但是在狭小的浴室里,被人这样揪住领带气势汹汹地斥责,倒是令他生出难言的情绪。
想看阮榛,还能做到哪种地步。
宋书灵答应了对方。
“你可以利用我,我也会依仗你,我们各取所需。”
他不是什么好人。
阮榛同样。
一直到坐在车里的时候,雪白的鹦鹉才展开翅膀,蹦跶着落在他的掌心。
“球球,想不想做一些坏事?”
“嘎嘎!”
小鸟明显地兴奋起来,用脑袋亲昵地蹭着对方。
宋书灵垂着眸子,神情温柔,带着薄茧的指腹,一下下地摸着细腻的绒毛。
“乖孩子。”
-
偌大的宋家,一时只剩下阮榛一人。
连管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他趁着这个机会,从一楼走到三楼,溜溜达达地转悠了一通。
心里觉得,还是那处琴房比较安静,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自在,要是肚子饿了,随时都能溜去厨房,再吃点零嘴。
最重要的是,他不想睡宋家这栋房子里,任何一张床上。
宁愿躺在琴房的沙发。
二楼是少爷们的房间,每个都带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小书房,中央还有个格调优雅的客厅,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鲜花,但依然掩盖不了浓重的香水味。
阮榛淡漠着脸,继续走向三楼。
这里,有宋琴文生前居住的房间,配套的书房,会客厅,和一间小小的次卧。
他进去,把自己的衣服拿了下来,没多少,阮榛不可能在这种鬼地方住多久,所以当初被逼着过来的时候,也就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裹。
很轻,因为他不属于这个地方。
一切事端了解后,阮榛终归是要回到那条小巷,爷爷和黄狗在等着他,无论是艳阳高照,还是夕阳西下,抑或是晚星满天,他知道,自己是有家的小孩,在被等待。
他推开琴房的门,把包裹放在沙发上,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