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阿萱收起了长剑,冷声道,“等入了京,我便将你丢进刑部大牢,到时候,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。” 说罢,她便翻身上马,带着囚车一路回京。 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。 惹得姜炳在车内一个劲地喊着,“是你带我上京的,你怎么可以不管我?我,我要见皇上!” 阿萱却是理都没理他。 一路驾着马车进京,天不亮就已经将姜炳扔进了金羽卫的府衙。 “绑起来,等天亮了就扔刑部去!”阿萱下了令,随即便离开了。 而此时,镇远王府内。 粱煜正坐在桌案前,借着桌上那昏黄的烛火,处理着胸前的伤。 有人推门而入。 从他手上接过了伤药,而后替他处理起了伤口。 粱煜冷着眸子,看着在他胸前忙活的那一双小手,一句话都没有说。 阿萱却是忍不住抬眸查看了一下粱煜的脸色。 只见他唇色都泛着白,显然是失血过多导致。 她那一剑,虽然没有伤及粱煜的要害,可总归是不算轻的。 她就知道他的伤会裂开,也知道他定然不会让人旁人知道他去帮了她,定会自个儿处理伤势。 所以她才匆匆赶了回来,替他处理伤口。 只是,他们分明是已经闹僵了。 她不知道,眼下这样,你帮我,我帮你的,到底算什么。 她替他伤药,包扎。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,嘱咐道,“爷最近,还是莫要与人动武的好。” 粱煜冰冷的眸子微微有了一丝闪动,看着她娇小的侧脸,好一会儿,才从喉间发出沉闷的一声,“恩。” 阿萱从怀里取出一瓶药,“是补血益气的丸子,爷每日吃上两粒就行。” 外头的天色,已是微微发亮。 粱煜看着药瓶,依旧只是淡淡地‘恩’了一声。 “我走了。”阿萱说罢,便是转身离去。 那扇房门开了又关,寂静的屋内,除了那快要燃尽的烛火,以及桌上的那瓶药之外,好似再无什么可以证明,方才有人来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