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互为敌这么久,阿萱当然看得懂宛妃这抹笑的意思。 今日之事,与宛妃脱不了干系! 而且,这毁人清白的计谋,倒是与当初她设计仲恩与宛妃睡在一起时一模一样。 看来,宛妃被她折磨了一通之后越发恨她的,如今不仅是想要她死,更是想要将她从前带给过她的痛苦一一还回来! 刘昌捡起了自己的衣服,还不忘将阿萱的衣服递了上来。 阿萱接过,刘昌便避嫌似的背过了身去。 门外已经无人。 但阿萱却冷声一笑,“刘昌,看来你得娶我了。” 惹得刘昌大惊,连穿衣服的动作都僵住了。 阿萱却已是穿戴好,下了床,拍了拍依旧光着上身的刘昌,“我先去应付,你别急。” 说罢,便是大步而去。 等出了屋子,阿萱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德贵妃生前的寝宫。 此时皇后等人就站在院子里等着,见阿萱出来,皇后眉心紧拧,叹息了一声,“萱统领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阿萱下意识地看了粱煜一眼,这才拱手行礼应道,“属下方才所言句句属实,娘娘若是不信,可派人去宫女小雪的屋中检查,那粉末是喷射出来的,哪怕被人打扫过,角落里定也会留下蛛丝马迹。” 她应得大大方方,语气不卑不亢,哪怕没有任何证据也叫人信服三分。 而一旁的辛远应道,“回禀皇后娘娘,属下在一处废弃的枯井内找到一具尸首,正是宫女小雪,从尸体腐烂的情况来看,已经死了三日以上了。” 皇后点了点头,“如此说来,毒哑宛妃,陷害萱统领的,与杀害宫女小雪的是同一人!” 就在这时,刘昌也从屋内走了出来,一路小跑至众人面前,躬身行礼。 却,始终不敢抬头。 他怎么敢啊? 王爷那一双眸子冷冽如刀,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千百个洞似的! 刘昌心中叫苦连天。 就听皇后叹息了一声,“本宫也相信你们二人是中了埋伏才会如此……可,萱统领毕竟是女子,与一个男人这样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,还被那么多人瞧见了,这该如何是好!” 皇后一脸难色。 而阿萱却是挑眉看了宛妃一眼。 只见后者也正看着她,嘴角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,而那双眼里,更是浓浓的得意。 于是,阿萱勾唇一笑,看向皇后,“皇后娘娘不必如此为难,事已至此,我嫁给刘昌就是。”. 闻言,皇后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,随后便是下意识地看向粱煜。 只见,粱煜一张脸阴鸷而可怖,那双眸子更是死死地盯着阿萱,显然已是怒到了极致。 皇后便道,“萱统领,这婚姻可不是儿戏。” “属下明白。”阿萱应道,嘴角依旧勾着笑,看向宛妃,“当初宛妃与仲恩被捉奸在床,心中纵然千百个不情愿,最后不也是被迫嫁给了仲恩?如今我与刘昌也是一样,虽然是被陷害,但,也不得不嫁。” 更何况,阿萱觉得嫁给刘昌也没什么不好的。 反正大家都是兄弟,过个两三年就和离,照样能各自欢喜。 只是,阿萱这会儿提起当初宛妃与仲恩的事儿,似乎是在告诉别人这件事与宛妃脱不了干系,以至于皇后眉心不自觉一拧,“萱统领,你与刘昌之事,同宛妃又有何关系?” 阿萱耸了耸肩,“属下只是打个比方而已。” 皇后甚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,“事已至此,有关萱统领名节,恐怕也只能这样了。好在刘昌虽然断了一臂,但一直以来都是金羽卫的骨干,论身份,倒也是配得上萱统领的。本宫会差人挑个好日子,让你们完婚,今日便先这样吧!” 皇后说着便是摆了摆手,一副累了的模样。 却不料阿萱冷声一笑,“暂且还不能就这样。” 闻言,皇后眉头皱得更紧,“萱统领这是何意?” 阿萱没有回答,却是朝着宛妃走去。 见状,皇后有些急了,“萱统领!今日之事与宛妃无关,你休要迁怒于她!” 就连粱煜的眸子也是微微一沉,眸中透出一丝危险的光。 只见阿萱站到了宛妃的面前,而宛妃面上那得意的笑容早已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那惶恐无助的眼神。 她看了眼阿萱,又忙看向粱煜,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,似是在求救。 阿萱却是忽然抬起了手,只惹得皇后连声惊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