粱煜回来时,发现阿萱正坐在桌前。 桌上放着的,是他送给她的剑。 只一眼,粱煜便觉得阿萱的情绪不太对。 她看着那把剑的眼神,太冷了。 眉心微微一拧,粱煜这才上前,柔声问道,“怎么了?” 听到粱煜的声音,阿萱心口便不自觉地一阵抽痛,而后,深吸了一口气,抬眸看向他,“这块玉上,有我的名字。” 粱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以为阿萱是今日才发现那血玉上有字,虽然,她的神情很奇怪,但,他还是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 话音落下,却见一阵寒光乍现。 粱煜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,堪堪避过剑锋,却依旧被那把锋利的长剑划破了脸颊。 他抬手,摸过脸上的伤,指尖便染上了一抹血红。 她来真的! 粱煜眉头紧拧,看着阿萱,眸心也染上了几分不悦,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 “你说这血玉上刻的是我的名字?”阿萱一双眸子如同淬了寒冰,嘴角的笑意更是嘲讽至极。 粱煜眉头皱得更紧,但这一次,他没再回答。 而阿萱也并没有想要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。 因为,她已经给过了。 方才她问他的时候,若他能够如实回答,她或许还会原谅他一次。 毕竟,每个人都有过去。 他们相差了八岁,八年的时间,她允许他发生一些故事! 可,他并没有说实话。 他骗了她! “拿着你与别人的定情信物,说这是我的名字?粱煜,你真叫人恶心!” 粱煜的眸心,有一丝慌乱闪过。 收敛起怒意,他耐着性子解释,“那并非是与太后的定情信物,是……” “我可没说这是你跟太后的。”阿萱打断了粱煜的话,狠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。 那剧烈的刺痛传来,方才显得心口处的痛没有那么明显。 她举剑对着粱煜,眸心的恨意宛若滔天,“你与太后,有过一段感情,太后闺名陈萱,所以你给我取名阿萱,是为了纪念与她之间的那段情?” “你曾经说过,我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希望我一生无忧,却原来,这一生无忧四个字,也只是借由我做寄托而已!” “你是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吗?你养我十年,不过就是想将我养成一个替身而已吗?!” “你对我的好,对我的宠,全都是因为她是不是?!全都是因为,我与她一样,都叫阿萱!” 多讽刺啊! 她爱他,是因为他对她无限的宠溺与包容。 她以为,他护着紫瑜是因为禹王,而护着她,只是因为她是她! 可,原来不是这样的! 原来在他的心里,自始至终都住着另外一个女人! 原来他每一次叫她的时候,每一次看着她的时候,心里想着的,都是另外一个人! 她算什么啊? 她连替身都算不上! 她只是个他用来思念另外一个人的工具! “本王从未那样想过。”粱煜深吸了一口气,但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。 以至于,阿萱看着他的眼神都变得越发疏远而冰冷,“你送我这把剑的时候,是什么心情?看着我以为那上面是我的名字而备受感动的时候,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!” “可这把剑是你要的!”粱煜好似也被惹恼了一般,声音都不自觉地大了些。 阿萱闻言,冷声一笑,“我要的?” “是!”粱煜的回答,那般理直气壮,“你自十岁起,就莫名中意这把剑,跟本王讨要了无数次!若不是想要讨你欢心,本王也不会将这最珍视的东西给你!” 可,话音落下,粱煜便后悔了。 纵然他所说的都是真话,可…… “最珍视的东西?”阿萱好似终于明白了这把剑在粱煜心中是什么位置。 也终于明白太后在粱煜心里是个什么位置! 她挑眉冷笑,将手中的长剑扔给了粱煜。 粱煜没有接,那把长剑就这样落在了地上,剑上的血玉也跟着碎裂成了两半。 “是啊,这是你最珍视的东西,所以,为何不早告诉我?你若一早就告诉我这是你与别人的定情信物,我何苦上赶着讨要这个!你若一早就告诉我,我的名字是别人的,你希望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