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他忙用手遮住了嘴,鲜血便都染在了手心里。 垂眸,看着手上那一片血红,脑海中却全都是禹王妃当年惨死的模样。 他……都做了什么? 他怎么可以认不出救命恩人之女啊! 他怎么能让她在他身边,委屈了这么多年啊! 蠢! 真的蠢! 她是禹王独女,这么多年来,又怎会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可循呢? 普通农家的孩子,如何能有那样聪慧的根骨,如何能对武艺,对兵法,一点就透呢? 是虎父无犬女啊! 他早该想到的啊! 可这么多年来,他却将这一切的功劳都揽入了自己的名下! 他!真的该死! 是夜。 今晚的月色很是明亮,分明是一缕下弦月,可月光清透,星光烂漫,微风习习,只叫人心中无比舒爽。 阿萱躺在屋顶上,赏着这一抹月色,脑海中却不自觉地回忆起了当初与梁煜在边关时一起赏月的情景。 有把酒言欢的,也有骑着马在月色下漫步的,当然,还有那次的争吵。 十年的时间,她与梁煜可谓是朝夕相对,回忆有那么那么多,当真不是轻易说忘就能忘了的。 十年啊! 他们理应是最该了解对方的人。 可前世,她疑心他要杀他,步步走来,到如今二人竟是走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。 呵! 大约这就是命中注定吧! 注定了她与梁煜不会有结果的! 正感慨着,一股凌厉的杀意却在此时袭来。 阿萱猛地一下从屋顶翻身而起,眉眼凌厉地看向不远处的黑衣人。 当下,眉心微拧,阿萱眉尾轻挑,冷声开了口,“三皇子大半夜的不睡觉,跑来我大将军府做贼来了?” 见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,陈鸿熙便是扯下了蒙面巾,冲着阿萱一笑,“公孙夫人,好久不见。哦,又或者该称呼您为,摄政王妃?” 阿萱眸色一冷,看来这段时日,陈鸿熙倒是将她的底细查得很清楚嘛! “我究竟是什么身份,与三皇子无关。” “的确无关,不过,本皇子有笔买卖倒是想与夫人谈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