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微闻言一惊,“你疯了?你去陈国做什么?找梁煜?” 阿萱点了点头,“他一个人在陈国,势力不及旁人,我得去帮他。” “你!”红微觉得,阿萱多少有点拎不清,“梁煜如今是陈国的二皇子了,对吧?跟那个琼华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兄妹,对吧?那琼华公主就会帮着他,不必你操心!你如今怀着身孕,又日日作呕,自己的身子都顾不及,你去帮他什么?你去了只能是添乱的!” 闻言,阿萱却是连连摇头,“你不明白,他故意对我冷淡,惹我厌烦,一定是因为他有很危险的事要去做!我得去帮他!” “既然危险,那你更去不得了!”红微还是反对。 却见阿萱忽然冷静了下来,郑重的看着她,问道,“那,倘若如今身在陈国有危险的人是无相,你会去吗?” 红微骤然一愣,脸颊却不自觉地红了起来,“你,你这是什么比喻,关无相什么事?” 阿萱岂能看不出来红微与无相之间的异常? 当下却也只是又问了一遍,“你会去吗?” 红微愣愣地看着阿萱,终于还是点了点头。 于是,阿萱松了口气,冲着红微轻柔一笑,“所以,我一定要去。” 若他是安好的,她可以此生都不与他相见,只要他能够幸福就好。 可,若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伤害她,目的是为了不让她涉险而已的话,那,不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,她都要去陪着他! 他为她曾惨死了七次啊!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身陷危险而不救呢? 打定了主意,阿萱便开始着手前往陈国一事。 可,这不是去游山玩水,而她身为大棠的护国夫人,身份如此特殊,贸然前往陈国必定会引起陈国上下强烈的反应。 难道,还是说,偷偷去? 就在阿萱为此头疼之际,将军府却是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 是夜。 清冷的月色之下,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悄然躲过了将军府外的暗卫,落在了阿萱的院中。 正欲朝着阿萱的寝卧走去,却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名身形消瘦的少年,一下拦住了他的去路。 全绍冷眼看着面前的男子,森冷的少年音染着杀意,“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滚。” 这是陈鸿熙第一次见到全绍。 却也很快就反应过来,冷声一笑,“你就是那个一路护送那女娃的小孩儿?啧,果然是有些本事的。” 他能轻易躲过府里的暗卫,却并未躲过这少年的耳目。 而且这少年从何处冲出来的他都不知道。 显然,武功不弱。 不过,这小孩儿似乎是小看了他了,真以为能挡住他? 想到这儿,陈鸿熙便是猛地朝着全绍袭去。 全绍被阿萱告诫过,不可妄动内力,是以并不与陈鸿熙硬碰硬,只飞快地闪避着陈鸿熙的招式。 可,他的确是小看了陈鸿熙了。 不出三招,陈鸿熙便已是擒住了他的脖颈,随时都能掐断他的脖子! 而就在这时,屋内却射出了一枚暗器,正中陈鸿熙的手腕。 陈鸿熙的手一下脱了力,而全绍也趁此机会掏出了他的魔爪。 阿萱从屋内缓步行出,身上披着一件白虎皮的斗篷,在这惨白的月色之下,显得格外清冷肃杀。 “夫人。”全绍小声招呼道。 阿萱微微点了点头,柔声问询,“可有伤着何处?” 全绍摇了摇头。 阿萱这才放下心来,道,“去看着点念念。” “是。”全绍进了屋,而阿萱也终于是看向了陈鸿熙。 目光透出几分厌弃,“三皇子大半夜来我将军府做贼来了?也不知我将军府里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三皇子如此觊觎。” 言语间将堂堂陈国三皇子比作了上不了台面的贼,换做旁人,必定是恼羞成怒。 可偏偏陈鸿熙毫不在意,不怒反笑,“能让本皇子觊觎的,那必定是稀罕之物,就比如……夫人您。” “登徒子?”阿萱冷哼。 陈鸿熙却是笑意渐浓,“未尝不可。” 阿萱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,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我可没兴趣半夜三更地陪着三皇子在这儿打哑谜。” 闻言,陈鸿熙也终于露出了几分正经的脸色来,“梁煜的事,你可知道?” 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