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京城外一座荒败的破庙里,到处都是断裂的佛像跟木头,还有碎砖瓦的碎片,空气里弥漫着一阵阵血腥气,混杂着外面穿堂而过的风,一时间破庙里的氛围逼仄又压抑,让人一进来就难正常呼吸。 “主子,要下暴雨了。” 江风止满脸的戾气,跟平时温润如玉的公子形象大相直径,他高坐在缺了一颗头的石佛身边,佛头正好在他脚边,他拿来踢着玩。 江风止:“姜意欢身上的伤是谁搞的!让你们查!查了三天了!说啊!是谁!老子去把他全家的皮都剥下来挂城门口......” 随着他的暴怒,屋子里瞬间跪下二十个黑衣人,大家都佝偻着身子不敢抬头,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,被他发疯砍死。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,听声音是个女人,她眼神有些飘忽,支支吾吾道:“主子,查到了......” 江风止来了气,这些人磨磨唧唧的不知道在干什么,大明除了废物皇帝他杀了要考虑考虑,其他人他真的没有放过眼里。 “说啊!他妈的磨磨唧唧干什么?” 他站起来将佛头用力一下踢中黑衣女人的腹部,她应声退了两步,撑在桌案上,脸上冷汗疯狂地掉,将面巾都打湿了一半。 怎么说? 不敢说啊? 最后,她咬了咬牙,颤抖着声音道:“主子,是姜意欢自己捅得自己,捅的心口,刀也是她平时拿在手里玩的那把蝴蝶刀。”黑衣女顿了顿,“我们在城郊外的一片树林里捡到了她当日用的刀。”她恭敬地从怀里掏出一把还带着混泥土跟干涸血迹的刀,递给了江风止。 江风止哈哈哈哈地捧着肚子笑了好久,笑得这跪在地上的众人都以为自己今天要倒霉的时候,他接过了蝴蝶刀,爱怜地看着上面血迹。 江风止:“说,继续说。” 黑衣女稳了声音:“根据血迹沾起的位置,还有上面残留的经脉,我们判断姜意欢当日是在清醒的状态将刀推进自己的心口,再近一点点,她的心脏就会彻底爆破,真的很险,说她是捡回一条命真的不为过。” 江风止挑眉:“清醒?你清醒会将一把刀往自己心脏里扎吗?” “不.......她如果不清醒就会直接将刀捅破自己的心脏。而且当时还有人在场,根据旁边竹子歪倒的位置,应该是有人故意将姜意欢按在了竹子上,”黑衣女站了起来,然后从后面拉了另一个人起来,单手拎起他的脖子,将他整个人一把按到寺庙门口的圆柱上。 “主子,就像这样。” 江风止眼眸又暗了下来,“是谁?” 黑衣女手上一瞬间脱力,被他拎起来的人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 她皱眉看了脚边的人,“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师傅。” 江风止:“杀了剥皮,挂城墙。” “是!” 江风止又坐回了破庙的祖师爷椅上,他的头又开始疼了,他单手撑着头,声音冷冰冰的像蛇吐出的冰冷信子,“滚吧。” 谭道从后面走了出来,他一头花白的头发在黑暗里十分耀眼,“风止,信使来报,姜姑娘回府了。” 江风止立马起身,“走,去姜府。” 谭道走在后面,默默摇了摇头,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?不就是三年前救过他一次,在城门口又救过一次么?再随手给他开了点药吗?城门口那次卖惨是为了跟江家老夫人演戏,结果被姜意欢打断了,江风止不止不生气,还高兴得很....... 夜露深重,走到姜府门口的时候,江风止才反应过来了已经三更天了,他暗骂自己登徒子,脚尖一转又上了马车,冷声吩咐着车夫:“回府!” 翌日,大理寺。 姜意欢有十天都没来办过差了,众人只当她想一出是一出,平时在大理寺睡觉就算了,现在还爱来不爱,说起她大家都只是摇头,谁知道呢,这孤女一般的女子,靠山一个比一个强,大理寺卿跟她说点话也要提前打个腹稿。 所以,当这日她出现在大理寺的时候,大家没有一人诧异,都用一种:啊,来了。的过客眼神看着她。 唯独江风止看她的目光是灼热的,他大步走到姜意欢身边,问道:“感觉好些了吗?我让谭道给你府上去送了些伤药,还有你心口上的疤要记得擦祛疤膏,我给你拿的是留仙坊的,我用过,真的能化白骨生血肉,神得很!” 姜意欢愣了一瞬,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,她拉着江风止走到了自己办公室里面,才缓缓说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,还是心口上?” 江风止哑了一下,妈的,差点就将蝴蝶刀的事情都吐出来了。他挠了挠头,单纯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