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这是元安准备的一些薄礼,孝敬沈夫人和沈大人的。”
“薄礼啊!”宋虞有些嫌弃的收回手,“晚辈孝敬长辈倒是理所应当,只是若孝敬只送薄礼,倒不如拿回去。”
元安郡主的脸色更加的难看。
沈谌安站在一旁抿着嘴,似乎想笑,却又忍着,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元安郡主这么吃瘪。
不过瞬间,元安郡主又恢复常色道:“三夫人说笑了,想来三夫人娘家不曾教过,所谓送礼送薄礼,只是客套说辞,礼物可是厚厚的准备的,若是说送厚礼,怕是送者有卖弄嫌疑,收礼者也恐礼物过于贵重而不敢收。”
这是在说宋虞没家教,顺便还问候了她父母,宋虞无父无母自然不在意,倒是沈谌安听着有些不舒服。
沈谌安上前一步道:“元安郡主说话似有不妥。”
“如何不妥?”元安倒是很乐意和他说话,就连语气也柔和了不少。
“我家夫人单纯且坦率,贵的不会说成贱的,反之亦然,正说明我夫人家教甚好,倒是郡主你,贵贱倒置,不免让人怀疑郡主是真心还是假意。”话说到此郡主脸色已经难看极了,但是沈谌安又怎会就此打住。
他看了一眼宋虞后又道:“不过郡主是送给我父亲母亲,我们本也无需多言,但是平江王府与沈家多年不曾来往,郡主今日送‘薄礼’不免让外人猜忌,到时候坊间谣言四起,我沈家倒是没什么,只是对于一个未出阁的郡主,影响多是不好的,这薄礼我们沈家也不敢收,郡主还是带回去吧。”
傻子都能看出来,沈家对元安郡主的不喜,就连平日里温和不多言的沈谌安,今日也因为郡主的一句话,为宋虞反驳元安郡主,可见元安郡主是多不受待见了。
元安郡主的不快直接摆在脸上了,倒也不装温柔了。
“你们一个个倒是会说,今日来孝敬,倒是来错了,我好歹也是平江王府的郡主是王上亲封的郡主,今日竟如此羞辱,他日不怕沈大人在官场上受难吗?”
宋虞一听点了点头:“这倒是个问题。”
闻声,元安郡主一笑,眼中带着轻蔑:“知道怕了。”
“可你说出来了,我们沈家上下都听见了,若是有人发难父亲,只怕就算不是平江王弄得,也成平江王了,倒时候我们沈家难了些无所谓,倒是平江王以权谋私,不知王上得知会作何想法。”宋虞说的无辜。
元安郡主主角的头顶的筋一直跳个不停,气的更是心跳加速手脚发抖。
“好一张伶牙利嘴,你这个荒山野岭跑出来的下作的女人,今日沈家就算了,但是你,我要是不撕烂你的嘴,我元安名字倒着写。”
说着元安郡主便朝宋虞冲了过去。
沈谌安见状立刻将宋虞护在身后,元安见到沈谌安后,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不顾形象的大吼:“沈元夕,你不是喜欢我的吗,为何要护着她。”
“郡主怕是误会了,自从郡主那句病痨子,当初喜欢郡主的沈元夕就死了,而如今我护的也不是旁人,是我的妻。”话落众人皆愣,包括宋虞。
沈谌安活了二十来年,从未说过自己喜欢什么,更没人知道他在意什么,如今却这般护着宋虞,即便是沈母也是心中感慨万千。
宋虞心中有些难受,沈谌安将她当做妻子,真心实意的对待,可她却只想让风神回来,至于沈谌安究竟会如何,她没想过,她一直记挂的都是风神,而不是凡人沈谌安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沈母看了半天的戏,总算开口,“郡主这两个孩子被我骄纵惯了,口无遮拦,私下里我自会惩罚,郡主也莫气坏身子失了体统,这些礼我也就不收了,若你非要送,我就只能以我的名义再转送给你母亲。”
她说着又和阿芙说了些什么,然后阿芙就离开了:“我这老身子骨也有些乏了,巧在今日,我做了些梅花米糕,你母亲最爱吃我做的,今日郡主来了,倒是可以带些回去给王妃,聊表我的一点心意,望她身体早日康健。”
不多时阿芙捧着盒子过来,送到元安郡主面前。
元安郡主看到这个点心盒子,打开盖子里面是熟悉的梅花米糕,她小时候常吃,也是最喜欢吃的,后来她也吃过许多梅花米糕,却没有一个人能做出沈母的味道。
元安郡主接过点心心里涩涩的,虽然她不喜欢宋虞,但是对沈母但还是尊敬的,她道:“元安替母亲谢过沈夫人。”
“还有。”沈母道。
元安看着沈母有些疑惑。
“虽然你与谌安自幼定了亲,婚书也还在,可两家早就默认作废,元安郡主也不必再为定亲一直挂心,谌安已经有了妻子,断不会废妻再娶。”
沈母也算是个明白人。
元安郡主此番来着她还有些疑惑,但是当她听到元安郡主前段时间和他们夫妇见过,又听到她后面吼沈谌安的话,大概也猜得出来,送礼是假,多数是后悔当初悔婚,想来弥补,不然她一个高傲的不行的郡主,又怎么会独自屈身来此受气。
怕是她这次来,平江王和王妃都不曾知道。
沈母最后一段话,怕是把她最后的希望掐灭了。
郡主又如何,平江王的女儿又如何,他沈家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