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兰特回头看了眼牧师,“琪拉维顿,作为搭档,我给你一个提醒。”
“如果玛克辛的仆从企图宽恕我的罪犯,我会给他们相同的答复”,琪拉维顿将火把扔了出去,落地时木棒在静悄悄的城堡前发出脆响。
“不,我要告诉你,你精神有问题,你需要一个牧师”,塔兰特认真地道。
“琪拉维顿需要牧师?琪拉维顿就是牧师!”她开始加速跑,队三人跟在她身后。
他们停在城堡的大门前,木门约十五英尺高,门上原本的绘图黯淡失色已无法辨认,从岩石缝中生长出来的植物攀附在墙上占据了大半个版图,如果除去植物和墙砖上的裂缝,这个城堡仍能展现出罕有的气势。
塔兰特用力推了推,木门轻微晃了一下,些许灰尘从高处飘下,“很久没开过了。”
“可以强行破入”,琪拉维顿比对了一下摇晃幅度,“开始吧。”
“不,吉姆不是洛弗尔,他住在岛上十几年,只是一个安分的法师,这么做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”,塔兰特仰头看着塔楼的火光,“另外,还记得亘科镇的士兵怎么吗,侵犯私人财产。”
“见鬼去吧!”琪拉维顿狠狠踢在门上,门缝间发出“嗡嗡”的气流共振,里面的空间很宽阔。
康纳修取出灵纹袋,从口袋中拉出一条细长的绳索,绳子一头扣着三叉钩。
“攀墙索”,塔兰特微微惊讶,“骑兵队也练习攻城吗?”
“任何作战条件”,康纳修后退两步,望着城堡的墙面,大约三十英尺,他甩动绳索数圈后飞扔向上,三叉钩直直落入城墙内侧发出“咔”的一声,他向后拽拉测试了一下,没问题。
卡特丽娜望着向上的直线“我恐怕没法爬上去。”
“你可以”,琪拉维顿注视向上快速攀爬的士兵,“你得花些时间慢慢了解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牧师,闭嘴”,塔兰特将火把摁灭后插在腰带上。
康纳修在城墙上挥了挥手。
琪拉维顿猛灌一口火龙后踩着墙面慢慢向上。
“塔兰特,我担心……”卡特丽娜仍没有信心。
“我会跟你在身后,随时接住你”,塔兰特笑了笑,那种绳索他在市场上见到过,能同时承受两个负全身铠甲战士的重量,昂贵的配置。
牧师爬上了城墙。
“来吧”,塔兰特抓起卡特丽娜的手,法师不自觉地退却,“我会帮助你,一个的挑战而已。”
“嗯……”看着琪拉维顿的催促卡特丽娜抓上绳子,双脚勉强踩上墙面,她的身子倾斜着往前迈了一步,“应该可以。”
“很好,继续”,塔兰特紧跟着攀上城墙。
法师踩在墙面,她仿佛熟悉了环境渐渐加速,爬上城墙时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快,“呵,真怕摔下去”,她回头往下看,塔兰特只爬到一半。
“卓越的体能正在慢慢体现,希望你今晚不会饿”,牧师怪笑着向左侧走去。
队目前处在城堡的巡视墙上,左右都设置了进入城堡的通道。
“看”,卡特丽娜指着城堡外的夜景,整个吉卢岛展现在眼前,“白坐在这一定很美。”
“可惜你看不到白的美景了,哈哈哈”,琪拉维顿从不吝啬嘲笑。
“闭嘴”,塔兰特不得不在牧师每完一句就提醒一下。
康纳修轻轻推了下墙边的木门,完全锈蚀的支架发出沙沙声,他抓住门框向上抬起,一个漆黑的通道,“这边走”,他把木门靠在墙上走入通道。
塔兰特停在门口,他扫过城堡的结构,建筑主体与现在所处的城墙相互连接,有三座塔楼设计在主体结构上,最高的那座塔楼在城墙最东端,也就是通过巡视通道就能到达最高塔楼,距离大约有十分钟路程,这种规模的城堡放在斯安特能媲美皇宫,可惜在吉卢岛它只能充当一个地标。
康纳修的火把在环形通道中带路,两边都是灰暗的墙面,昆虫成了城堡的主人,到处是蛛网,飞虫的空壳沾在网上,空气带着石砖的潮腐味儿,看来城堡的门窗很久没打开过了。
每隔十步左右墙上就有一个黑孔,大与钉孔相近,悬挂过画幅,但从灰尘的分布看,墙面没有呈现明显的方块印,这明画幅在很久之前已经取走,也许是十年前,爵士死了之后。
卡特丽娜不时回头看塔兰特,“我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塔兰特看出了不安的成分。
“为什么墙面发出白光?”
“白光?”塔兰特没有发现这种光,队前面的两人也警觉地停了下来,“在哪?”
“到处都是”,卡特丽娜站在通道的正中,“从进来开始一直到现在。”
其他三人互看,又一起摇头。
“是因为感知的变化吗?”琪拉维顿猜测,“她的感知逐渐超越常人,她能感觉到我们注意不到的东西?”
“什么?”卡特丽娜疑惑道。
“灭掉火把”,塔兰特低声,他相信通道里藏了什么。
康纳修快速熄灭火把,通道陷入黑暗。
“啊……”卡特丽娜的叫声。
“怎么了!”塔兰特快步上前,一个冰冷的身体撞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