琪拉维顿看着法师拿走自己的酒瓶,“你要做什么?”
卡特丽娜晃了晃,里面还剩一点,“我不认为有人可以免疫洛弗尔的植物感染,他的目标是所有人,如果有人生可以免疫那还有什么伟大的意义”,另外两人看着她,卡特丽娜缓缓解释:“琪拉维顿没有异常反应,这并非是没有感染,而是已经被治愈,她被感染之后还未开始出现咳嗽症状即被治疗。”
“哦?”琪拉维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,“怎么被治愈的?”
“在大陆北部的一些古老城市中,人们秉承着最原始的治疗方法,他们认为魔法的治疗效果没有食物带来的能量有效,他们主要用食物来治疗伤痛和疾病。”
“用食物来治疗?牛排?兔肉?”塔兰特只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包括牛排、兔肉,各种混合的食材,单独食用时可能没有治疗的效果,但特定的食物组合使用时就会产生治疗或中毒的结果,类似于蛇杏粉可以使人瘫痪,比任何需要经过豁免的瘫痪法术更有效快速,沙漠梅能加速血液再生,目前没有法术能做到这一点。”
琪拉维顿问道:“所以你认为是火龙酒……”
“没错”,卡特丽娜打开瓶盖,“这是你和我们唯一的区别,你一直在饮用火龙酒,也许这个想法很荒唐,但目前为止只存在这个可能性。”
“可你刚才过,单一的食材没有效果”,琪拉维顿试图把酒瓶拿回。
“火龙酒是由多种材料酿造的成品,它不是单一的食材”,卡特丽娜看着瓶口,“要验证这个想法是否愚蠢只需要试验一下”,她仰头把剩下的火龙酒全部喝下。
“”,琪拉维顿转向塔兰特,“我不介意你们分享火龙酒,前提是我有足够的金币。”
“感觉怎么样?”塔兰特只关心卡特丽娜。
“似乎……”卡特丽娜干咳两下,“热……”她的脸逐渐升温。
“她喝多了”,琪拉维顿嘲讽到。
“咳!”卡特丽娜咳出一团紫色的空气,“我感觉……很痒”,她解开法袍,紫色肌肤轻微起伏,仿佛体内有昆虫在爬动。
“这正常吗?”塔兰特向琪拉维顿示意准备治疗术。
“不”,卡特丽娜阻止施法,“让我体验一下”,她压住喉咙,“那些植被……咳!像是在挣扎,咳!”她猛趴在地上,喉咙阵阵痒痛,“很痒!”十指用力抓着皮肤,红色的抓痕使胸口变成惨烈的图案。
“去找牧师!”塔兰特向外挥手。
“我就是牧师”,琪拉维顿舔了舔舌头。
“很痒!”法师抓破了皮肤,抓痕中渗出大颗大颗的血珠。
“找一个能应付这种场面的牧师!”塔兰特按住卡特丽娜的手,她的四肢在抽搐,气管被那些东西堵塞引发了窒息!
“我就是能应付这种场面的牧师”,琪拉维顿低声吟唱,空气滤净完成。
“呕!”一大团紫色的黏液吐了出来,卡特丽娜沉重地缓出一口气,身体虚脱般停止挣扎,目光呆滞。
“卡特丽娜?”塔兰特松开手。
“呕!”法师翻身爬起继续呕吐,“火龙酒有效,呕!”她接着吐出些稀薄的黏液。
“祝贺你”,琪拉维顿看着黏液,里面有大量的微植物,“那些东西排出来了,活的。”
“呼”卡特丽娜侧身躺在地上,满头大汗,胸口的紫色已明显退去,只剩下血和抓痕,她擦了擦嘴角的黏液。
塔兰特抱起她,“亲爱的,你真是太伟大了。”
“这些还不够”,卡特丽娜揉挲额头,酒精的作用影响到全身神经,“体内残存的植物会继续感染,必须一次性使用大量的火龙酒。”
“我明白了”,塔兰特将她放在床上,“好好睡一觉。”
“这对洛弗尔真是残酷的玩笑,全部的心血竟然就这样轻易的白费了”,琪拉维顿开始后悔没让他活到现在。
“我必须把这消息报告治安军”,塔兰特走向门口,“照顾好卡特丽娜。”
“这件事不该你来做吗”,琪拉维顿显得很无奈。
“她可是你的妻子”,塔兰特拿起酒瓶,“接下来的几火龙酒会很热销,我会尽我所能为你储备一些。”
“好吧好吧,这交易还算公平”,琪拉维顿耸耸肩跳上床,“尽快回来,我的耐心有限。”
塔兰特直接前往真言大厅,到达时大厅底楼聚集了一群士兵,似乎即将出发,一定又发生了什么状况,塔兰特奔上楼,卡罗德的办公室门紧闭,不在吗?里面很安静,塔兰特试着推门,门开了,里面坐着大约八九个人,一个进行中的会议,卡罗德坐在他的大办公桌后面。
“呃……有空吗”,塔兰特在门口犹豫两秒后走进办公室,那些访客中有几位塔兰特非常熟悉的人,庇护之光团长瑞安,斯安特玛克辛神殿副执事斯特拉普,斯安特行政官奥特尤尔,塔兰特向几位长官依次行礼,还有一位非常面熟的年轻人,塔兰特马上想到了他的身份,国王的侄子修佐,最后一次见面时修佐在奇达洛区西门任守备长官,那已经是很多年前了。
“可以稍等一下吗,我们正在讨论重要的事”,卡罗德脸色很糟糕。